沉浸在悲傷中的女孩並沒有回應陸遠秋的話。
她的哭聲很悶,很委屈,陸遠秋不知道這種需要壓抑音量的哭泣曾在少女的身上發生過多少次。
他只知道,懷裡柔軟脆弱的肢體似乎一碰就碎,所以他的手臂根本不敢加上力氣,但白清夏纖瘦的身子卻將他摟的很緊很緊。
陸遠秋大概能猜到,這或許是白清夏成長到現在,第一次在傷心絕望的時候能有個懷抱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地鑽進去。
至於他剛剛對女孩說的話。
白清夏也許沒聽到,或者根本沒聽懂其中的深層含義,只當成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安慰。
陸遠秋也不需要她能聽明白。
他想表達的只有一個意思。
那就是這一世有他在,白清夏絕對不會再受到欺負,無論對手是人還是命運。
陸遠秋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
這個女孩的存在,或許就是他重生的意義。
輕輕拍著少女的肩膀,陸遠秋開始抬頭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掃把間裡沒有便坑,地面是平整的白色瓷磚,大概兩平米不到的空間,只有幾個拖把靠在牆角。
跟其他的隔間一樣,上方的空間是露出來的,如果門打不開,上面也許是唯一的出口。
但是周圍沒有支撐物,這隔板又高又薄,翻過去的難度不小。
裡面有個馬桶的話倒是可以踩著,只可惜沒有。
陸遠秋正思考著對策,下巴上傳來毛茸茸的觸感,原來是白清夏已經抬起了腦袋,她哭聲也弱了很多。
女孩鼻尖紅紅地鬆開手臂,抽噎著往角落縮去。
她低下頭悄悄看了眼手心中的髮夾碎片,又小心珍視地攥緊了起來,將小臂抱在懷中,略顯凌亂的黑髮半遮著她白皙的面孔。
女孩大概是緩了過來,但是緩過來後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縮到角落,像個受傷後下意識找地方躲藏的小動物一樣……
“對不起。”
白清夏站在角落裡,很小聲地朝陸遠秋開口。
啊?這道的哪門子歉?陸遠秋詫異地看她。
為了剛剛用力抱我這件事嗎?
陸遠秋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說道:“這有什麼對不起的,我難過的時候也會抱住身邊的人,更何況剛剛是我主動抱你的。”
女孩不說話。
“餓了沒?”
陸遠秋問道,問完想往自己嘴巴上扇一巴掌。
在廁所能問出這句話也算是腦抽了。
白清夏輕輕搖頭。
她隨後抬起面龐,紅紅的雙眸望向門口:“出不去了嗎?”
陸遠秋無奈地聳聳肩:“嗯,外面被鎖了,不過你別急,不會等到向別人求救的,我們靠自己就能出去。”
求救應該也求不了了,外面大抵是沒人的。
現在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操場上估計都沒剩幾個人,誰會跑到教學樓一樓來上廁所?
而且不能求救,他們兩個被鎖在女廁所裡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陸遠秋無所謂,他在意的是白清夏的名聲。
“什麼時候能出去……”白清夏突然嘴巴一癟,又哽咽了起來,她說道:“我想上廁所,憋不住了。”
?
陸遠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上廁所?你的意思是你到現在一直都沒上?”
他吃驚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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