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整張臉滿是陰鬱,咬緊牙關,“謝清杳,是你逼我的!”
男人撲上前。
謝清杳抄起桌上的茶杯潑在他的臉上,閉眼的功夫,她握著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胸膛裡。
鄭玉踹開謝清杳。
拔出匕首,揪住謝清杳的衣領,朝床榻走去,“我真是小看你了,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如!”
謝清杳心跳急促,穩了穩心神,反握住男人的肩膀,抬起膝蓋,衝她下體猛地一擊。
她朝外面跑去,“來人!影謹!”
“你要是敢走,我就殺了她!”鄭玉掐住花蕊的脖子,衝她陰森森一笑,“對嘛,不要喊,不要叫,老老實實站在那兒!”
他放開花蕊,朝她走去。
“謝清杳,跪下求我,說不定,我能讓你舒服點。”
話音剛落,他就被一股強大的內力催倒在地,鄭玉回頭,被猛地踹了一腳,趴在地上沒了還手之力。
鄭玉大口吸著氣:“你、你是誰?”
“你算什麼東西,配知道…我是誰?”裴元闕目光泛著冷意,他看著嚇壞了的小姑娘,心底顫了顫,彎腰將她抱起。
小姑娘靠在他的懷裡,揪著他的衣襟,他的心又一次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進來!”
聽到王爺的吩咐,冷竹拿著劍走進。
裴元闕道:“把他押下去,等等,把他扔去謝蓮華屋裡,讓鄭大人來抓他。”
謝清杳心底一暖,他是怕在西院裡,毀了她的名聲,只是這個世道,還有能值得她信任的人嗎?
冷竹帶人離去,關上了門。
她想去看花蕊。
裴元闕制止道:“她無事,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謝清杳輕聲問起:“你是暗衛,還是誰家的公子?”
裴元闕抬手給她繫好中衣撒下的一顆珠扣,隨後又蹲下身子,揪起披風,給她把髒兮兮的腳底擦拭乾淨。
“總之不是陳二公子。”他目光深邃,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謝清杳覺得莫名其妙。
跟陳子燁有什麼關係?
隨後,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許是他出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換衣物,她不動聲色地抹了一把。
色澤精美,織造精細。
是紫雲錦。
她看向男人腰間的半塊玉佩。
“公子一直跟著我?”
花蕊醒來,衝進簾子,看到身著黑衣的男人,瞪大眼睛,頓時覺得委屈:“小姐,你們幽會需要把奴婢打暈嗎?”
謝清杳忙解釋:“打暈你的是採花賊。”
花蕊著急地問:“那採花賊…”
“已經被抓起來了。”謝清杳道,“花蕊,這件事情要保密。”
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裴元闕起身,“去看戲吧。”
男人消失在夜色中,謝清杳望著他的背影,低頭思忖,還是沒問出他是誰,侯府已經亂了起來。
鄭中抱拳:“深夜叨擾侯爺了,下官得到訊息,採花賊入了謝府。”
謝宗萬分震驚,對於採花賊,他也略有耳聞,只闖入未出閣玉京小姐的寢室,侯府女眷很少。
未出閣的只有蓮華和清杳。
他心頭頓時一驚。
無論在誰屋裡發現,都有損侯府的名譽。
“不,不可能,鄭大人還是去別處瞧瞧吧。”
鄭中被王爺施壓,怎能放過如此確切的訊息,他道:“奉靜王之命,侯爺不要為難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