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並不是要…他拿出袖口裡的玉佩,放在手裡隨意摩挲,“林姨給你的?你可知這是什麼?”
謝清杳小聲道:“知道。”
裴元闕拽下腰間的玉佩,與它對齊,合二為一,“這枚玉佩是父皇第一次遇見母妃時,送給她的。”
回憶起婉妃時,他眉宇間總是泛著憂傷,眼睛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他將玉佩還回去,聲音沙啞道。
“收好。”
謝清杳接過玉佩,道:“靜王殿下不必要履行娃娃親。”
裴元闕蹙眉,他道:“你不滿意本王?你想要的榮華富貴、高床軟枕、奴僕成群、成為正妃,本王都能允諾。”
他們那晚的對話。
他都還記得?
那都是為了敷衍他,所演的一齣戲。
謝清杳雙眸微閃:“可是小女改變主意了,只願嫁一良人,他不準有妾室。”
裴元闕湊近,慵懶一掃她緊張捏著的細手。
一字一頓道:“本王允了。”
謝清杳:“啊?”
裴元闕低聲道:“本王只娶你一人。”
砰…砰…砰…
謝清杳心跳亂了,她抬頭看向他,突然裴元祁和他的臉重合在一起,裴元祁說過的話,猶在耳邊。
‘杳杳,我此生定不負你,這輩子只娶你一人。’
她的眼眶漸漸溼潤。
都一樣。
她生出了悲觀的念頭。
她下意識別過頭,“王爺說笑了,出來太晚,父親…會擔心,小女先回去了。”
裴元闕緊跟著出了假山,他雙手背在身後,立在原地,目送她走到花蕊面前,心底空落落的。
很快,裴澤笑著走來。
“五皇兄這是告白被拒了?”
“嗯。”裴元闕大方承認,“小姑娘不信本王。”
裴澤已然換了一把扇子,他愣了一下,笑意加深,看來皇兄認真了,他很快就有皇嫂了。
“五皇兄打算怎麼辦?”
裴元闕輕笑:“本王與她天作之合,她不承認喜歡本王,小姑娘臉皮薄,本王理解,慢慢來,她會成為靜王妃。”
裴澤道:“那元澤就靜候五皇兄的好訊息了。”
他本來叫‘裴元澤’,但母妃認為所有皇子名字都一樣,一點兒也不好玩,就把他的‘元’去掉了。
之前還因為沒跟五皇兄的名字一樣,哭了好久。
但母妃說,就是因為跟別的皇子名字不一樣,五皇兄才注意到了他,他才不哭了。
從那之後,裴澤就成了裴元闕的小尾巴。
樹後,花蕊和冷竹呆呆地站著。
謝清杳望著花蕊泛紅的眼睛,問:“怎麼了?”
花蕊低頭道:“奴婢嚇著了。”
“好了。”謝清杳輕笑,輕捏她的臉頰,驀地,看向旁邊一言不發,散著冷氣的人,“呃…冷侍衛,你的臉…”
花蕊無地自容,她小聲道。
“奴婢以為是壞人,就…打了一下…”
謝清杳揉眉,那臉都要腫起來了,“冷侍衛,實在不好意思,花蕊不是故意的,還請你莫怪。”
冷竹忙道:“謝小姐言重了,屬下先告退了。”
宴會到了尾聲,太子和七皇子已經被帶去皇上寢宮了,少不了懲罰和責罵。
謝清杳和裴元闕一前一後回來。
引起了喬心竹的懷疑。
“謝清杳,你出去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