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嘆氣,讓鎮西大將軍操心的莫過於他那個女兒了,面對敵人時,都不曾膽怯,竟為了女兒的婚事如此卑微。
“元闕,你院裡一直沒有女人也不行,朕自小看著喬將軍的女兒長大,是個不錯的小姑娘,人家早已及笄,就等著你呢。”
裴元闕玩著腰間的玉佩,他道:“父皇,兒臣已有中意的女子了,喬將軍還是勸她不要把心思放在本王的身上。”
喬將軍試探道:“不知王爺看中哪家的姑娘了?是不是謝侯家的謝蓮華?竹心說了,她願意做妾。”
“喬將軍,你猜錯了,而且本王答應她了,只娶她一人,不納妾,無通房。”他淡淡道。
喬將軍的臉色不好看。
裴皇走下臺階,打圓場道:“喬愛卿,這孩子除了好看一無是處,喜歡他幹什麼?要不這樣吧,你回去跟竹心說一聲,朝中大臣、宮中皇子,讓她隨便選。”
“多謝皇上,那臣就先告退了。”喬將軍跪地行禮。
殿內,只剩下父子倆。
裴皇繞著老五轉了好幾圈。
“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
裴元闕淡淡道:“嘴疼就去找太醫。”
裴皇哼哼幾聲,他揶揄道:“找什麼太醫啊,朕應該找花匠,好問問他,鐵樹竟然能開花,朕還要去跟寧婉說,元闕的心不是石頭做的。”
說到後面,竟有些抱怨的語氣。
無非是老五不常來宮中,我行我素,嗜血暴戾,冷血無情,他這個父皇都有點怕老五。
裴元闕聽了,轉身就走。
裴皇拉著他,“時候不早了,陪朕用午膳吧,剛好朕有事要問你。”
御膳房聽說皇上留了靜王用午膳,揮鍋的手都要冒煙了。
要是別的皇子肯定不敢說什麼,還會誇讚御膳房的飯菜好吃,想來多吃。
但靜王不一樣。
他會直接來一句‘難吃’。
到時候,御膳房上下就全完了。
菜一道道傳入御書房,香味十足,一共三十道菜,道道不重樣。
跪在門口的兩人都饞死了。
裴元天攔住劉中圓,問道:“父皇是不是讓孤進去用膳。”
“太子多慮了。”劉公公輕笑一聲,“皇上只留靜王一人用膳,並未吩咐讓太子和七皇子進殿。”
憑什麼?
裴元天心裡滿是怒火。
“父皇!兒臣錯了,求您饒過兒臣吧,兒臣再也不敢了!”
很快,劉公公走出來,他彎腰道:“皇上吩咐,您若再喊,就去刷馬桶吧!”
裴元天趕緊閉嘴了。
裴元闕只簡單吃了兩口。
裴皇問:“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裴元闕提起謝清杳,嘴角微微勾起,“她尚未及笄,膽子又小,怕您把人家嚇跑。”
“尚未及笄?”裴皇在腦海中搜尋著合適的玉京女子,說了幾個都不是,他眼神一亮,“跟你有婚約的侯府嫡女,叫什麼…叫什麼…”
劉公公小聲提醒:“謝蓮華。”
“對,就是謝蓮華!”裴皇點頭。
裴元闕皺眉,糾正道:“謝清杳。”
裴皇看向劉公公,劉公公小聲道:“奴才記得謝蓮華是嫡女,這…謝清杳是庶女。”
裴元闕道:“謝清杳是嫡女。”
劉公公一般不會記錯,裴皇皺起眉頭,他預感不妙,沉聲道:“元闕!你莫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就逼迫侯爺交換嫡庶!”
“謝侯的妾室,心懷不軌,在她們出生時,做了交換。”裴元闕眸光一沉,若不是林姨和她在及笄禮上有計劃,他真想提劍殺了她們。
害林姨的命,害林姨的女兒受苦十五年。
簡直該死!
裴皇眼神冷冽,“侯府竟然出了這檔子事?謝宗不知情嗎?需要朕下一道聖旨,懲治那個不知死活的妾室嗎?”
“不了。”裴元闕放下筷子,起身欲要離去,嘴角泛起弧度,“她及笄禮的請柬,兒臣會送來皇宮。”
裴皇嫌棄道:“朕很有空嗎?”
“隨您。”
裴元闕丟下這句話,便出了御書房,對上兩雙充滿嫉妒和恨意的眼神,他冷笑一聲,坐上了離宮的轎子。
——
距離宮宴已經過去三天了,林嵐的病一好,就開始著手操持女兒及笄禮上需要的東西。
謝清杳出府,去畫鋪送了畫,拿著結算的二百兩銀子,打算給母親買些布料。
閒逛時。
方卷找到她,高興地說:“謝小姐,江老回來了,讓我來尋你。”
謝清杳買了兩盒糕點,跟著方捲去了西城。
“就師父一個人回來的?”
“本來是的。”方卷指著趴在石桌上睡著的女人,“但我出去尋您時,她硬闖了進來,一直跟江老說些奇怪的話,我猜測,是江老的老相好。”
謝清杳雙眸泛起疑惑,不是師父追人家嗎?
故事反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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