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杳與華雲姑姑相視一笑。
不虧是母親的貼身丫鬟,把肖姨娘嗆得都找不到南北了。
華雲仰頭,眉宇間盡是驕傲,夫人的女兒、真正的嫡親小姐,她來守護!
肖姨娘想到馬上就能跟女兒相認,臉上顯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杳杳只是庶女,哪兒能跟大小姐比啊。”
婢女再次來催。
肖姨娘沒有耐心了:“夫人!為了一個庶女,您連嫡親女兒都不要了嗎?”
門裡,沒有人回應。
謝清杳目光在肖氏臉上停留,“姨娘,母親睡下了,你別再鬧了。”
肖姨娘詫異地問:“那大小姐怎麼辦?”
“母親休息前,將府裡一切事宜,都交給我了。”謝清杳手指輕勾眼尾,雙眸泛著冷意,“我去看看就好了。”
肖姨娘瞬間擰緊眉心,這怎麼可能?
汀蘭院很大,謝蓮華的寢屋在東側,府醫都在外面跪著,等候命令,謝清杳快步走著,肖姨娘語含憤恨。
“夫人是不是聽信了你的讒言,才誤會了大小姐!大小姐性命垂危,你是想害死她?”
謝清杳輕聲問:“她死了,對我不是更好嗎?”
肖姨娘心猛地漏了一拍,“你說什麼?”
謝清杳忍不住彎下眸子,溫順地看向肖荷:“姨娘不是說過,恨極了大夫人,那謝蓮華死了,豈不正好沒人跟你爭寵了,我也就成了父親唯一的女兒了。”
肖姨娘身上生出寒意。
想到蓮華,她一股怒火直衝心頭,可也不敢真的惹怒了謝清杳。
“我、我說錯了,杳杳,別衝動,要不然,我們會被侯爺打死的!”
聞言,謝清杳點點頭。
隨後看向府醫道:“夫人吩咐,讓烏大夫去給二小姐治病。”
烏大夫領命進了寢屋,為大小姐把脈後,他道:“夫人的血都準備好了嗎?”
砰!
正在喝茶的謝清杳猛地拍了下桌子,杯中的茶水灑落幾滴。
她冷冷道:“不就是摔了一下,烏大夫這麼簡單的症狀都治不好嗎?”
烏大夫覺得二小姐吃錯了藥,臉色不悅,說:“以往都是用夫人的血入水為藥,不曾變過啊,更何況,大小姐身份嬌貴,怎能忍受藥苦呢?”
謝清杳怒極反笑:“她忍受不得,侯府夫人就忍受得了嗎?能治就治,不治有的是大夫想當侯府的府醫。”
頓時,烏大夫臉色大變,趕緊道。
“能能能…能治!”
他給大小姐切脈,很快,就開出了藥方,下去煎藥了。
謝清杳側眸:“華雲姑姑,你去盯著。”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為何母親的身體被拖垮,庸醫不作為,只會用母親的血為藥,就連小感小冒,都要依賴母親的血。
謝蓮華痛苦地皺起眉頭。
謝清杳慢慢靠近,眼底凝著恨意,她伸手放在謝蓮華的脖子上,手上一使勁,昏迷的謝蓮華痛苦地哼了一聲。
她鬆開,收起恨意。
殺了謝蓮華當然簡單,但她就不能陪伴在母親身邊,也不能讓肖荷和裴元祁付出代價了。
“姐姐,你醒了?”
謝蓮華嚇了一跳,她緊張地縮著脖子:“你怎麼在這兒?”
謝清杳道:“母親昏迷了,讓我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