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忙扶著:“清杳,你沒事吧?”
“沒…”謝清杳還沒說完,就被裴元闕抱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小女不敢…”
裴元闕掃了她一眼:“林姨身子虛,支撐不起你。”
謝清杳:“……”
大夫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手緊緊在胸前握著,她輕聲道:“元闕不喜歡蓮華,他好像對清杳不太一樣。”
華雲道:“奴婢也是驚訝,靜王竟然會抱二小姐。”
突然,大夫人轉身。
對上女兒那一雙似毒蛇的眼睛,她渾身發寒,失魂落魄喃喃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侯府上下亂成一團。
謝宗起了殺心,把府中上下召集在一起,嚴刑拷打,沒想到這一問,還真的問出了點什麼。
裴元闕踹開寢屋,將她放在床上。
女醫在診斷傷口。
他則走到案桌前,看著尚未完成的畫,眸光微沉,這畫很像一個人的,看到林姨急匆匆趕來,他放下了畫卷。
大夫人感謝道:“元闕,幸好有你。”
“林姨,您客氣了。”裴元闕看著瘦弱的林姨,眼中泛起心疼。
女醫處理好傷口,跪在地上道:“二小姐背上的傷口很深,要好好養著,奴婢已經處理乾淨了。”
大夫人讓女醫先下去。
她握著謝清杳的手,簌簌流淚。
正欲放血,便看到清杳醒了過來。
“傻孩子,你何苦為我擋鞭子?”
謝清杳趴在床上,道:“身為女兒,自然要保護母親了。”
大夫人為難道:“可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是。”謝清杳胳膊支撐身體,她雙眸閃爍著光亮,堅定道,“您就是清杳的親生母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隔著簾子望著林姨和謝清杳。
裴元闕陷入了沉思,這女人不像是為了嫁得好才接近林姨,倒是處處真情流露,若只是演戲,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
連本王都能騙得了。
片刻,花蕊進門稟報,“侯爺來了。”
裴元闕目光一冷,等男人進來後,沉聲問:“侯爺拿著鞭子,是還想打林姨嗎?”
謝宗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竟然會從心裡怕一個小輩,“王爺說笑了,本侯是來看望清杳的,這鞭子是罪魁禍首!”
裴元闕嗤笑:“原來是鞭子成精了。”
謝宗跨進門檻,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提醒道:“王爺,這是清杳的閨房,您、您在這裡恐怕不妥吧?”
“比侯爺打妻女可是妥多了。”裴元闕走到他身邊,嘴角勾起冷笑,對視片刻,便離開了侯府。
可惡!
望著靜王的背影。
謝宗對林嵐的厭惡又增加了一分,要不是林嵐的關係,他跟靜王的關係應該不會有這麼差。
他皺著眉頭掀開簾子。
“這麼濃的藥味,有這麼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