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轉身,假裝在收拾妝奩。
看到裴元祁前些日子送的銀簪,頓時恍惚。
裴元祁說,這髮簪就是定情信物,他會永遠對她好,他若為皇帝,她便是皇后,呵,這樣的鬼話,也就前世的自己才信了。
“花蕊,明天將這髮簪賣了換銀子。”
花蕊詫異,她提醒道:“小姐,這可是七皇子送您的,您不是挺喜歡這髮簪的嗎?怎麼要賣掉?”
謝清杳道:“不喜歡了。”
花蕊猶豫,以為小姐是一時生氣才如此,畢竟她見過小姐是多麼喜歡七皇子:“小姐,您不要傷心,其實七皇子也挺喜歡您的。”
是嗎?
裴元祁喜歡她嗎?
謝清杳問自己。
裴元祁喜歡她的聰明才智,喜歡她的不張揚,就是不喜歡她。
“他只是在利用我爭奪皇位。”她道,“花蕊,賣了吧。”
花蕊應聲,“是。”
翌日一早,花蕊就出府將髮簪賣了。
走進院子,愁眉苦臉。
謝清杳正在作畫,抬眼看了一眼花蕊:“這是誰惹我們家小可愛生氣了?”
“小姐,那髮簪竟然才賣了一兩銀子!”花蕊氣呼呼地說。
謝清杳收筆,輕笑:“那不正好說明他的愛極為廉價,你家小姐放棄是對的嗎?好了,彆氣了。”
花蕊被說服。
這幾天,謝清杳也沒閒著,在大夫人的描述下,終於畫好了送給陳老夫人的生辰賀禮,她捲起畫,放在畫卷裡。
三天後,終於要去參加壽禮了。
大夫人握著謝清杳的手,在府門口等待。
華雲無奈道:“夫人,大小姐提前走了,說讓二小姐自己想辦法去陳府。”
大夫人來不及生氣。
她又派了一輛馬車,“清杳,路上注意安全。”
陳府。
來參加壽宴的賓客眾多,馬車進不去內道,只能提前下車。
謝清杳在主院被養了小半個月,比以前漂亮了很多,她一襲白衣,宛若清冷仙子。
有人欣賞,便有人嫉妒。
在陳府門口,正好與謝蓮華撞在了一起。
謝蓮華雙眼躥起一團火,眼神如利箭,她氣得跺腳:“謝清杳!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穿得很隆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