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嘔!
謝清杳欲要抽出手,卻被男人死死拽著,男女力量懸殊。
“當街強搶民女,與禽獸何異?七皇子就不怕皇上問罪!”
她知道他在意什麼。
裴元祁猶豫幾秒,他道:“怕什麼?你只是賤妾所生,你失了清白,只能跟我,清杳,別生氣了,本皇子納你為妾,可好?”
謝清杳望向巷口,期望有人出現。
“不,我不同意。”
趁著男人愣神,她拔下發簪,刺進他的胸膛,掙脫開手,奮力逃跑。
裴元祁拽住她甩到地上,他看著胸口的鮮血,怒罵:“賤人!竟然敢行刺本皇子,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謝清杳緊咬嘴唇,要死了嗎?
不,不能就這麼死。
死也要拉著他墊背。
裴元祁扯開衣領,“謝清杳,你竟然變得這麼美了,本皇子真是小看你了,天生狐媚,放心,明天我會同你姨娘說,納你為妾…”
一輛馬車駛來。
“誰敢壞我好事!”
卻看到趕車的冷竹。
裴元闕?
他來幹什麼?
這也不是回靜王府的路啊。
謝清杳如鯁在喉,靜王不近女色,性情暴戾,她如何喊‘救命’?她目光殷切,隨著馬車濺起雨水,朝前跑去。
她眼中的希望漸漸消失。
裴元祁譏諷:“你不會以為我這五皇兄會救你吧?”
籲——
突然,馬車折回,停在了兩人面前。
冷竹掀起車簾,露出那張冷峻的面孔。
裴元祁不敢質問,只能疑惑道:“五皇兄,您是來找我的嗎?”
然而,裴元闕僅僅望向了她,女子神情倔強,手握著拳,眼底恨意十足。
是打算殊死一搏?
呵,有趣。
“過來。”
短短兩字,震驚了兩個人。
裴元祁上前解釋道:“謝清杳是侯府賤妾所生,身份卑賤,五皇兄,還是別汙了您的眼睛,我馬上帶著她離開。”
謝清杳回神,跪在裴元闕面前。
比起裴元祁,她寧願被裴元闕殺了。
“七皇子心生歹念,欲對小女圖謀不軌,求靜王殿下救命!”
巷子寂靜,花蕊抱著傘跑來,跪在小姐旁邊,眼中泛起擔憂看,“小姐……”
謝清杳眸光閃爍,就算靜王不救,二打一的勝算也大了。
忽的,一股風襲來。
男人的披風穩穩落在謝清杳的頭上,她慌忙露出腦袋,披風還殘留著男人淡淡的寒意,她快速披在身上。
她對上裴元闕的目光。
咬牙,輕聲道。
“走!”
在花蕊的攙扶下,拼盡全力,爬上裴元闕的馬車。
裴元祁面紅耳赤,喜歡的女人被當面搶走,他的自尊心塌陷:“五皇兄,這是我的女人,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裴元闕嗤笑:“那你去報官。”
冷竹扯著馬韁繩,用力一揮,直衝巷子前奔去。
馬蹄踩在雨水上,濺起的汙水打在裴元祁的臉上,他閉上眼睛,任由被如此羞辱,過了好一會兒。
他緊緊握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