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大夫人一陣心軟,她揉著女兒的頭,無奈道:“你是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我怎麼能不要你呢?”
謝蓮華道:“娘,我看中了一套銀飾,你給我買好不好?”
頓時,大夫人心底鑽心的疼。
蓮華只有在要銀子時,才會尊重她這個孃親。
可誰讓她身子虛弱,導致蓮華一出生就有不足之症,養得嬌嫩了些,這不是蓮華的錯,是她的錯。
她含笑:“去跟華雲拿銀子吧。”
謝清杳將一切盡收眼底,神情瞭然,母親養了謝蓮華十五年,怎會因她鬧幾次而厭棄?她必須要佔據母親心中的位置。
將證據一點點搬到明面。
“母親,我真的能在這裡住下了嗎?”
大夫人回神,她點頭:“自然,明天開始,你便跟著我學醫術吧。”
用過晚膳,服侍下大夫人喝了藥。
謝清杳才得空回屋休息,她與花蕊對視一眼,都紅了眼睛,花蕊洗了個熱帕遞過去,她慶幸道:“幸好靜王路過。”
對於裴元闕,謝清杳是存疑的。
她從袖口拿出那張紙條,靜王救她,難道是為了她的畫?可她並不是什麼名師。
“花蕊,這幾日,你且多打聽一下靜王母妃的樣子。”
既然要報恩,就要投其所好。
她記得,靜王很小的時候,便失去了母妃。
花蕊鋪好床,應聲:“是,奴婢知道了。”
這一晚,謝清杳做了一場噩夢,直到天亮被花蕊叫醒後,才從中驚醒,她的後背溼成一片。
嗓音沙啞,還摻雜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花蕊,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今個兒晴天,天邊掛出了一道彩虹。
謝蓮華早早出門,拿著銀子去跟小姐妹們炫耀了。
謝清杳扶著大夫人閒逛,只走了一半路,大夫人就累了,她關切地低頭,卻看到母親手腕處的新傷痕。
她眉頭緊縮。
“母親,您的手腕怎麼了?”
這時,才看到母親胳膊上新舊交替的傷痕。
以血入藥,母親是在救賊人的女兒!
大夫人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的血入藥能解百毒,治不足。”
謝清杳心疼道:“就算心疼姐姐,您也要保重身體啊。”
大夫人搖頭:“昨晚,是元闕毒發,生死垂危之際,下屬才冒死來找我,他的母妃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必須要救。”
謝清杳呼吸一緊。
母親供兩人用血,難怪身體會透支早逝。
那她就算揭穿謝蓮華的真實面目,母親也會給靜王供血!靜王一日不解毒,母親便危險一日。
她握緊母親的手,“那您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
大夫人若有所思地說:“蓮華是我女兒,我不能見死不救,元闕乃故人之子,我無法捨棄。好了,我教你醫術。”
謝清杳堅定點頭。
前世,為了哄裴元祁開心,她看了不少醫書,所以,當大夫人遞給她基本醫書時,她道:“母親,這些女兒都已熟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