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宗跪在地上,可卻看向了翟府。
他們在府裡幹什麼?才幾天,就要見父母了嗎?那麼他們要成婚了嗎?不,之前他能阻止。
這一次,他也一定能阻止。
“母親,兒子錯了。”
謝老夫人心痛不已,她道:“你該跟愉嫣道歉!”
謝宗敷衍道:“嫣兒,抱歉,是本伯一時間氣昏了頭腦,把你打疼了吧?”
羅愉嫣抱著兒子,只是一個勁兒地苦。
兩府離得很近,伯府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都讓林嵐等人聽到了。
翟老夫人親暱地握著林嵐的手,寒暄了幾句,直到伯府的爭吵聲結束,她紅著眼問:“謝伯平時就這麼多你?”
林嵐扯起笑意:“伯母,沒有的。”
翟老夫人感嘆道:“也怪當年我們搬走的匆忙,要是還留在舟山,你和津兒可能就…”
成婚了。
那三個字,她始終沒說出來,只化為了一聲長嘆。
翟承福擺手,阻止道:“說那些做什麼?都過去了。”
“……”
離開翟府時,天已不早了。
天暗了下去,夕陽卻燒得很紅,今個兒的天不正常,賈舒蝶跟著高值去了郊外。
她皺眉。
“怎麼這麼偏僻?”
高值心虛道:“這不是怕被人發現嗎?”
他也開始懷疑了。
賭坊那人不是說,只要看到他跟賈舒蝶關係親密就可以嗎?為什麼要來如此偏僻的地方?
突然,四周火把紛紛亮起。
是鄭中帶著官兵來了,他沒想到竟然是賈舒蝶,他愣了一下,“賈小姐?”
賈舒蝶知道鄭中跟父親的關係。
“鄭大人,您怎麼在這兒?”
鄭中道:“本官接到舉報,說這裡有命案,便帶人來了。”
其實此案本來不歸他管,但那人舉報時,八皇子也在場,他只能應承下來了。
“不好,有詐!”
賈舒蝶忙戴上冪籬,帶著高值想要離開現場。
可下一秒。
就撞見了謝清杳。
謝清杳捂嘴:“哎呀,這不是賈小姐嗎?鄭大人也在,小女就說怎麼這邊火光沖天,原來是鄭大人找到了賈小姐啊!”
賈舒蝶急了。
鄭中忙上前,“謝小姐,她不是賈舒蝶。”
“是嗎?”謝清杳雙眸輕眨,顯然是不相信。
呼—
墨竹抬掌。
一陣冷風拂面,不知為何有這麼大的勁,直逼賈舒蝶頭上戴著的冪籬,等他們反應過來時。
冪籬已經掉落在地上了。
謝清杳提著燈,端詳著,“這不就是賈舒蝶嗎?”頓時,她紅了眼睛。
“你為什麼要害我?鄭大人,快把她抓起來!”
賈舒蝶見身份敗露,她冷笑道:“謝清杳,沒弄死你,真是太可惜了!”
謝清杳沒理理睬她。
而是側頭問:“鄭大人為何不抓?”
“抓…抓…”鄭中揮手。
面前的兩個人手無縛雞之力,很快,就被官兵摁在了地上,用繩子綁起來了。
高值呵斥道:“你敢抓戶部尚書的女兒!你不想活命了?”
鄭中揮手,“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帶下去!”
隨後,他好奇地問。
“這麼晚了,謝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謝清杳神情自若道:“回鄭大人,小女在附近丟了一隻耳墜,正在尋找呢。”
鄭中目光落在她的耳朵上。
確實少了一個。
難道這真的是巧合?
“最近玉京不太平,謝小姐可要注意安全啊。”
“鄭大人說的是,天色已黑,小女就先走了。”謝清杳微微福身,回到馬車上。
她回憶方才的場景,喃喃道。
“一開始,鄭大人否認了賈舒蝶的身份,他為什麼會包庇賈舒蝶呢?”
猛然,花蕊想起:“小姐,您在船上避風時,奴婢曾看見,鄭大人和賈大人聊了好一會兒。”
看來,兩人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謝清杳隱隱約約記得:“墨竹,鄭中是不是有一個女兒?”
墨竹點頭:“嫡女叫鄭星月,之前鄭大人將她獻給王爺,當然了王爺一眼都沒看,還把她扔進了花樓。”
拉攏人,必定會給投名狀。
“你去看看鄭星月可還在花樓。”
當謝清杳到了月滿院時,墨竹就帶來了訊息:“前幾日,鄭星月被人贖身了。”
謝清杳眸光一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