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輔國將軍的名字,徐樂徹底崩潰,他紅著眼睛,直勾勾盯著謝清杳問:“你到底是誰?”
謝清杳道:“我來自玉京,認識輔國將軍府的人。”
徐樂問:“二公子還好嗎?”
“他不錯,前幾天娶妻了。”謝清杳道,“但你的大公子可不好。”
徐樂知道大公子駐守漠北,他緊張地問:“大公子怎麼了?”
謝清杳看著他屋裡架起來的地圖。
知道他沒有歇下報國的心思:“靜王失蹤,大公子被囚。”
徐樂踹開門,抓住一個小弟的衣領,吼道:“給老子去查漠北大營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摔門進了寢屋。
“要是你敢騙老子,老子弄死你!”
謝清杳輕笑不語,她靠在木椅上闔眼休息,可腦子很亂,她希望阿闕只是失蹤了,而不是…
突然,腦海閃過信鴿身上的鮮血。
她就忍不住慌了起來。
“這裡距離漠北大營有多遠?”
徐樂道:“六十里路。”
一個時辰後,天微微亮起。
門開了,進來個穿青布衫的男人,左眼皮上有道刀疤。
“大哥,查到了。”他遞去一封信。
信的內容簡短,但交代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徐樂煩躁得很,他咬牙切齒罵道:“裴元祁,老子與你不共戴天!竟然敢囚禁我們的大公子!”
二當家的拍案而起:“你這女人,是怎麼知道陳大公子的訊息?”
謝清杳垂下眼:“我乃未來靜王妃,你說我知不知道?”
兩人震驚地看過去。
徐樂猶豫地問:“那男人是…?”
謝清杳嘴角勾起,她說出來真的怕嚇著他們。
“八皇子。”
果然,二當家撐在桌子上的手,往旁邊一滑,在大哥的示意下,他罵罵咧咧地出了門。
“我他奶奶的,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一出門碰到了一窩貴人!”
很快,謝清杳和裴澤便被好酒好菜地招待了。
裴澤聽了這事,覺得不可思議,他豎起大拇指:“小嫂嫂,你真的好厲害。”
他現在對謝清杳徹底改觀了。
難怪是皇兄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樣。
徐樂敬道:“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八皇子殿下、謝小姐見諒,我們兄弟三人自罰三杯!”
裴澤抬手:“不打不相識。”
徐樂問:“兩位有什麼打算?”
謝清杳主動提道:“我們要尋找靜王的蹤跡,還要救出陳大公子,不過,依靠我們的力量太小了,不知道徐大當家願不願意幫忙?”
這正合徐樂的意。
他舉起酒杯,“我原本就是被陳將軍所救,大公子有難,我必定鼎力相助!”
在山寨裡休息了一上午。
徐樂便讓弟兄們去打聽訊息了,沒想到,還真的打聽到了,裴元祁打算帶兵攻打黃風寨。
徐樂冷笑一聲,摔碎酒杯:“還怕他們不來!”
漠北的風捲著沙粒打在軍旗上,充滿肅殺的氣氛。
“都抬頭的!”他突然拔高聲音,“如此病懨懨算什麼?受不了的回家養病!”
他們都紛紛抬起頭來。
忽然,裴元祁指向左側。
將領出來待命。
“帶二十人,去黃風寨挖陷阱。”裴元祁漫不經心撥弄著劍穗,“記住,流民要活的,斷了腿的留著充苦役,敢反抗的…殺了。”
黃風寨,早早做好了準備。
二十個人全軍覆沒。
訊息傳到漠北大營時,裴元祁要氣死了,他殺了很多人洩憤,不少人心中不滿,卻又不敢發作。
他親自帶兵去了黃風寨。
徐樂雙手叉腰,他早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假裝不解地問:“想必,您就是七皇子殿下吧?不知您來此,有何貴幹?”
裴元祁冷笑道:“大膽土匪!見了本皇子還不趕緊跪下!小心你的命!”
徐樂掏掏耳朵,不屑道:“你來這裡,就是耍嘴皮子的?”
寨牆上,土匪弟兄仰頭大聲嘲笑。
裴元祁冷臉:“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本皇子打!”
此時,謝清杳和裴澤已經摸到了漠北大營。
守衛警惕道:“誰!?”
裴澤拿著存安手中的令牌道:“我是七皇子身邊的人,奉命來找陳大公子。”
守衛看著令牌,趕緊放行。
還親自帶著他們到了關押陳大公子的人了。
謝清杳低著頭,跟著八皇子走了進去,陳子楓自幼生活在漠北,對玉京的人不熟。
當看到兩人時,分明愣了一下。
謝清杳道:“大公子,我是來救您的,您知道靜王殿下的下落嗎?”
陳子楓確實謹慎,他淡淡道:“我不認識你們。”
裴澤拿出象徵皇室中人的令牌。
陳子楓立馬跪在地上。
裴澤道:“陳公子起來吧,靜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