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雙手叉腰,目光陰狠道:“那你可就別怪我們大鬧花樓了!我姐姐是誰,想必花姨知道吧?”
花姨愣了愣,她確實有點忌憚王大錘的實力。
她看向雲湘,只見雲湘悲痛地搖搖頭,她道:“你有姐姐,但我背後也自是有人,你們要是想鬧,我隨時奉陪。”
能在玉京開這麼多年花樓的人,自然也有隱藏勢力。
要是開了雲湘伺候人的先河,那麼她花樓還有什麼說話權?姑娘們豈不是要被欺負死?
為了花樓裡的姑娘,她必須要挺身而出。
王大錘抓住雲湘的手腕,強行拉到身邊,“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這小美人我就睡了,你能怎麼樣?”
花姨上去救,卻被丁偉推開。
她揉著腰,急得不行:“雲湘!”
謝清杳冷聲道:“你們是不是當我們不存在?”她一腳踹在王大錘的肚子上。
王大錘有所準備,絲毫沒動。
王大錘和丁偉合力,謝清杳有些著急不住。
謝清杳揚聲問:“闕兄,你再不出手,我就要捱揍了!”
王大錘朝謝清杳的臉上掄胳膊。
雲湘含淚伸手:“公子!”
這一胳膊下去,恐怕要毀容。
咔嚓!
裴元闕不知何時已經閃身來到身前,握住王大錘的胳膊,輕輕一扭,就聽到清脆的聲響。
“找死!”
王大錘的胳膊骨折了:“啊啊啊!我的胳膊!”
丁偉嚇出了汗,看著裴元闕上前,不停地往後倒,他警告道:“你、你可知王大錘的姐姐是誰?那可是京兆尹的夫人!”
“哦。”裴元闕淡淡道。
見男人沒害怕,丁偉緊張地貼在門上,他跟王大錘對視一眼,下一秒,便跑著下了樓梯。
等下了樓。
王大錘才敢叫囂:“你們給老子等著!”
花姨趴在欄杆上,指著他的背影罵道:“老孃等著!你有種來花樓啊!”
兩人落荒而逃。
花姨讓雲湘去屋裡換衣裳,她對兩人拜了又拜:“感謝兩位公子,您幾位今天在花樓的消費,我都包了~”
謝清杳輕笑:“那我們先回二樓了。”
目送他們離開,花姨推門進去,正巧,看著雲湘手裡抱著那位公子的白衣,正痴痴入神。
她搖晃著蒲扇,拍在雲湘的肩膀上。
“想什麼呢?”
雲湘紅了眼睛:“要不是白衣公子,我可能就失了清白了。”
花姨問:“雲湘,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我沒法騙自己的內心。”雲湘看著手裡白衣上繡著的仙鶴,眼睛逐漸變得模糊。
一開始,她就對那位公子感興趣。
如今,‘他’救了她,心裡的漣漪再也不平靜了。
“哼哼。”花姨不可認同地笑笑,“我還以為你要是喜歡,那也是喜歡一個威武雄壯的男人,怎麼喜歡上了一個瘦弱的小公子呢?”
雲湘道:“他只是長得清秀。”
花姨無奈笑道:“雲湘,你自小就住在花樓,我養你已有十二年了,難道在這裡,你看到男女之間的感情,比紙還薄嗎?而且,你覺得逛花樓的人,能是什麼好男人?”
雲湘緊咬下唇,站起身,坐在鏡前,重新化了個妝。
“花姨,我還要去伺候他們。”
在她的心裡,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她沒有資格去談情說愛,也沒有資格去愛慕那個公子。
廂房的桌上,留下了紙條。
裴澤說,他帶著商貴妃出逛玉京了。
謝清杳擔憂地問:“商姨這樣真的沒事嗎?”
“放心。”裴元闕走到窗戶邊上,輕敲了兩下,“去保護貴妃和八皇子,不得有任何差池。”
保護他的商姨和蠢弟弟,也是他在乎的人。
他坐下,牽著她的手,輕輕道:“阿杳,你有沒有發現,我很久沒有毒發了。”
謝清杳搭上他的脈,“毒已經解了。”
裴元闕湊近,捏著她的下巴,想親,“你可知,我去漠北,是為了什麼?”
“為了裴國,為了天下百姓。”她道。
呵。
男人輕笑一聲。
“阿杳,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我的心只裝得下你一個人,我去漠北,是為了檢驗是否毒素已消,若是沒消,那便死在黃沙裡…”
謝清杳抬手抵住他的嘴唇,好看的眉頭蹙起。
“不許再說了。”
門沒敲,雲湘就進來了,主要她不覺得兩個大男人在裡面會幹什麼,沒想到卻看到了令人崩潰的畫面。
她呼吸一窒,聲音帶著質問道:“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