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險些沒反應過來,“王爺不要小福了嗎?”
福寧疑惑地望過去。
切,不抱最好呢,她求之不得。
這次,謝珩玉沒有看她,“以後,莫讓她出現在本王的房裡。”
白晝實在不懂,“那,屬下抱走?”
謝珩玉:“嗯。”
白晝摸不透他的想法,領命朝床榻走去。
福寧驚得尾巴直直翹起,恐懼地往後縮。
謝珩玉也太不負責了,憑什麼莫名其妙拋棄小貓,太沒道德了吧!
天吶,前腳剛跟崔家解除婚約,後腳就要被攝政王丟去馬路邊,讓她睡馬路嗎?
內心正狂怒呢,又聽謝珩玉補充道:“抱去隔壁屋。”
哦,原來不是要扔掉她。
福寧戒備狀態解除,被白晝抱起的同時,歪著腦袋、探究地看向謝珩玉。
後者冷著一張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到底咋了?
福寧不解,雖然自己也不喜歡被他抱著睡覺,可是,這人去太醫院一趟後就變得這麼快嗎?
難道也和崔蘭亭一樣,碰了小貓會不舒服?
這個病,是後天養成的嗎?
不能吧?
思考之際,她已經趴在白晝的肩頭,被抱去了隔壁的屋子。
許是白天的緣故,白晝沒將房門關上,獨留福寧趴在新榻上發呆,再度陷入被崔蘭亭背叛的傷感。
他雖然是受父母之命,可他顯然也是同意了讓她做妾,都不曾過問她的感受。
還百般阻攔,不想叫她聽見。
福寧能給崔家找藉口,她不能綁架任何人,跟她共同面對困難。
可是沒法給崔蘭亭找藉口,他是她最喜歡的人啊,難道過往的一切,比不上一句門當戶對嗎?
每隔一刻鐘,她就抬起毛茸茸的爪子,用粉嫩嫩的掌心搓搓眼睛。
連下人送來的食物,都聞不著香了。
一牆之隔的寢殿,謝珩玉忽想到昨夜小福對金鐲子熱衷的模樣,吩咐道:“把金鐲子拿過去給她。”
“金鐲子?”白晝沒看到什麼金鐲子呀,又想到早晨下人換過床單,可能是掉床底了,於是趴到地上尋找,半晌找不到,“王爺,沒有金鐲子,會不會是小福玩丟了。”
謝珩玉皺皺眉,倒不是可惜一個鐲子,而是今早明明看見了。
白晝:“下人手腳乾淨,不會做偷竊之事,應該是小福拿去哪兒玩了,說不準她有個自己的藏寶庫呢。”
謝珩玉沒再追究。
直到半個時辰後,下人來稟報,“王爺,小福看著好像很傷心,早上還沒吃,中午也不吃。”
謝珩玉下意識想起身,奈何腦海裡又飄過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他陰沉著重新坐下,“換廚子。”
下人不明白王爺怎麼就變了臉,點頭退下。
白晝幾度張口,又閉上。
謝珩玉有所察覺,心中躁鬱,“說。”
白晝小心翼翼地開口,“都說貓有靈性,小福可能是感受到了王爺的冷待,所以才食慾不振。”
謝珩玉的神色朝白晝斜去,無半點溫煦之色,語氣質疑,“何曾冷待?”
白晝面對質問,低下頭不敢與王爺對視,硬著頭皮發言,“王爺,太醫說您血氣方剛,至今未有妻妾,建議您——”
話未盡,桌面傳來“嘭”的一聲,白晝感覺周身都似乎變得涼寒,抬眸對上王爺冷峻的側顏,立馬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