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曬黑了。”
劉溫書讓硯臺停下馬車,自己跳了下去。
葉彎招呼著客人,看著壘起來的竹碗有點難受,這回頭還得拉回去洗了,重複利用。
好在這時候的人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傳染病,要不然她真是過不了心裡這一關。
一抬頭就見穿著綢緞的富家公子站在眼前。
“公子,是你啊,來碗粉?”葉彎露出熱情的笑來。
來了位有錢的主。
“你家的梨子,我還買。”
劉溫書開啟手裡的扇子,簡言意駭,直奔主題。
葉彎一聽面露遺憾,“公子,今年我家老樹上就結了那四個梨,要是有的話,我怎麼可能不賣給公子。”
她倒是想賣,畢竟這人看著就有錢,可賣多了她怕暴露啊,要不然她直接拿空間裡的東西出來賣,早就發財了,哪裡還用大熱天的出來擺攤。
“公子,要不你嚐嚐我家的酸辣粉?祖傳秘方,好吃。”
葉彎揭開煮粉的鍋。
粉條泡在涼水裡,大熱天也不怕壞,熱湯咕咚咕咚煮著,香氣撲鼻。
賣吃食就要一個香,葉彎顯然很有這方面天賦,為了萬無一失,她還加了一碗靈泉水提味。
劉溫書對這種街邊小吃一點興趣也沒有,可這香味直鑽鼻子,突然就有點想吃。
“來一碗。”
葉彎頭一天擺攤,東西不是很全,連個桌子都沒有,只有小凳子,小的屁股都盛不下那種,三丫趕緊搬了一個給劉溫書坐。
“公子,這小攤子上的吃食不乾淨。”
硯臺剛停好馬車,見自家公子要吃,嘀咕一句,“你忘了上回賣糖葫蘆那個,揩完鼻涕就拿糖葫蘆了?”
這話說的,別說劉溫書了,葉彎都噁心了一下。
急忙開口,“你放心,我自己也要吃的,不乾淨我看不過眼。”
一旁的賣菜大哥插嘴,“這葉娘子確實乾淨,我就在這看著呢,光洗手都洗了十遍八遍了,滿大街就沒看見她這麼幹淨的人。”
他剛才都吃了兩碗粉了,也樂意給人說好話。
劉溫書見葉彎收拾得確實乾淨,這才放下心來,撩起袍子坐了下來。
坐下就覺得這凳子可真特孃的憋屈,要不還是不吃了吧。
剛想起身走人,葉彎已經把竹碗遞在手裡了。
“給我也來一碗,聞著挺香的。”硯臺已經自己坐了下來,他一個書童沒那麼多講究。
“味道還真不賴,那個涼粉我也嚐嚐。”
劉溫書吃得滿頭大汗,用扇子不停地扇風。
“這大熱天的,涼粉一點也不涼,你就不知道在底下放點冰嗎?”
“公子,這普通人家哪有冰。”硯臺也熱,不過他比公子好點。
公子的衣裳是綢緞的,又太過繁瑣複雜,那肯定熱啊。
劉溫書一想也是,對葉彎道:“味道不錯,明年你家那老梨樹結梨子了,我全定了,一顆都不許賣,你們自己家也不許吃,價錢好說。”
葉彎點頭,“好好好,一定全賣給公子。”
明年她還指不定在哪兒呢,說好聽的話又不費勁。
劉溫書起身,“這味道真不賴,估計家裡也喜歡,給我多做幾分,我帶回去。”
這小攤子坐著也太憋屈了,要不是為了上次的梨子,他都不可能坐下來。
不過沒想到味道還真不錯。
“這個要現煮才好吃,要是帶回去就不能吃了。”粉條就成了一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