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在來芳菲苑的路上,就把信拆開看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視線昏暗,他方才又急著來見孟清沅,就沒看得太認真。
孟清沅的臉色卻是微微變了,“什麼十萬兩白銀?什麼好友?”
“就是我朋友崔純啊,他現在在大理寺,我也沒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改明我再問問吧!清沅,你這裡有熱湯嗎?我想沐浴,今天真是熱死了......”
凌旭進了裡屋沐浴。
孟清沅貼心的為他脫去外袍。
聽著裡屋嘩嘩的水聲,孟清沅顫抖著手,從他的衣服裡尋出那封信。
.....
她看得膽戰心驚。
崔純在信上說,今日紫葉去了大理寺存檔十萬兩銀子,還點明瞭說是用嫁妝支出的夫家用度,問凌旭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問凌旭近日與她感情如何,若是生了隔閡,要早些提防銀子去向才好!
孟清沅看完這封信,神色凍成了冰。
燭火燃得旺盛,她的手一抖,信紙就被火焰吞噬,無影無蹤。
她提筆寫了另外一封,悄悄塞進凌旭的衣裳口袋裡。
一晃到了春日宴,凌家一行人前往四王府做客。
“清沅,四王爺統管川陝兩督的軍械佈防,等會你記得找機會和四王妃說上話。”
馬車上,凌旭囑咐孟清沅道。
孟清沅淡淡應了一聲,“知道了。”
到了王府。
凌旭長袖善舞的直往權貴席上去了,殷昭則是兩眼放光的到處亂轉,嘴上還不時念叨著,“這個純度不錯,嘖嘖,純金吶!”
“嘖嘖嘖,這又是個稀罕貨,等會想辦法敲個金邊邊下來......”
“到時候掛在某魚上,估計能賣個大價錢,嘿嘿。”
孟清沅看著一路神神叨叨的殷昭,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
這女子的作風行事實是詭異。
也不知凌晟當日在寺廟裡託自己帶殷昭來赴宴,究竟是想做什麼。
這樣想著,她就抬頭往宴席看了一眼,一看就看見了垂簾後頭戴帷帽的貴公子,正悠閒安逸的品著茶。
她心裡一驚。
凌晟果然來了!
........
“四王爺近來新得了一位謀士,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嘖嘖嘖,連王妃都不放在眼裡了,一心只撲在這位運籌帷幄的謀士身上。”
“是啊,要是有人想求四王爺辦事,只要能說動這位謀士,那也就成了一半咯!”
男客們說說談談,凌旭聽到了心裡去,問,“不知那位謀士先生,現下在何處?”
有人往垂簾後一指,“看,就坐那後面!”
影影綽綽的垂簾,裡面的人影有些看不真切,不知怎的,凌旭心中沒來由生出一股不安。
他搖搖頭,甩出雜念,起身說,“我去找那位先生聊聊。”
........
走到一半,就開宴了。
他只得不甘心的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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