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這樣,薛澤越是心疼。
“乖,讓胡太醫幫你瞧瞧手上的傷,還有你的身子,這段時間的湯藥也不知道見效沒有。”
胡大夫人精一般,明白今日薛澤要為蘇玥撐腰,之前皇后教他蘇玥不宜侍寢的說辭,該改一改了。
“回皇上,娘娘手臂上的傷不深,瞧著是掙扎之下意外劃長了些,小心養著,半月可痊癒,加上太醫院秘製膏藥,可保不留疤痕。”
這番話,徹底洗清了蘇玥的嫌疑。
要真是蘇玥做局害蘇瑤,就該再傷重些,好一擊致命,而不是這種不同痛不癢的小傷。
就像她自己所說,這樣的小傷,又能奈何得了誰呢?
“至於身子......”胡太醫斟酌再三,最後決定兩邊都不得罪:“再修養三五日,就差不多了。”
皇后看出胡太醫的圓滑,但仔細算算,蘇玥入宮也一個月了,再久,薛澤該生疑了,於是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只有蘇瑤,為了那點血,今日損了夫人又折兵。
她不怕香嵐說出什麼,香嵐家人都被她捏在手裡。
她怕的是薛澤後續的處置。
天子要狠了心罰一個人,真相和證詞,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薛澤心疼蘇玥,當天晚上留宿蘇玥這兒沒走。
蘇瑤沒有立即受罰,還順利得到了蘇玥的血,做好了咒符,她卻開心不起來。
之後幾天,蘇瑤惶惶不可終日。
她就像被矇住眼睛的犯人,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三十大板,還是即將落下的鍘刀。
整個東院,不管白天還是夜晚,都安靜極了,誰也不敢去觸蘇瑤的黴頭。
下人們臉上面無表情,眼底卻多了一份恐懼。
香嵐已經被帶走三天了,不知捱了多少酷刑,不知還能撐多久。
先是伏霜,再是香嵐......
下一個呢?什麼時候輪到她們?
蘇玥冷冷注視著東院的一切。
就是這樣,她就是要看著蘇瑤這樣惶惶不可終日,如困獸一般,生活在恐懼之中,看著她眾叛親離,從高位跌落進泥塵裡。
她要親手碾碎她的驕傲,斬斷她的脊骨,方能解前世的刻骨仇恨。
僅僅是現在這樣,還不夠。
香嵐被帶走的第五天,終於死在了牢裡。
沒人知道她說了什麼,薛澤將訊息瞞得很緊。
香嵐死訊傳來當天,蘇瑤命人秘密將咒符放到了蘇玥床下。
不論薛澤要怎麼罰她,只要將來能懷上龍嗣,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第二日一早,福喜公公帶著蘇瑤的處置旨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