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看見蘭惠兒,像是發瘋一般要撲向她,“你個賤蹄子,你竟敢害我!”
朱氏身上依稀能看見被人玩弄的青紫,而這些痕跡,若是她沒有防備,被糟踐的便該是她了。
蘭惠兒眼底冰冷,看向朱氏,輕輕捏著帕子擦了擦眼下不存在的淚。
“舅母,你為什麼這麼說。”她啜泣兩聲,“您出了這樣的事,表兄也中了毒,惠兒可怎麼辦啊!”
朱氏一聽兒子中了毒,慌亂起來,“你做了什麼!你個娼婦竟然害我兒子,禮兒,我兒呢?!禮兒!”
“老實點老實點!”
衙役押著掙扎的朱氏出了茶室,便看見安茹那個妒婦抱著自己的兒子,而她兒子嘴邊還流著一絲黑血。
“這是怎麼了?!”朱氏嘶叫聲刺耳。
安茹被嚇得失了神,猛地被朱氏叫回了魂兒,“快救救我夫君,他還有氣,誰來救救他!”
她哭得可憐,衙役不耐煩地蹙起眉頭,“這又是什麼官司,這是怎麼回事?!”
蘭惠兒在一旁欣賞半刻安茹扭曲的臉,才盈盈上前,眼中噙著淚,“官爺,是我表嫂毒害了我的表兄。”
她嚶嚶啜泣,“您可一定要為我表兄做主!”
朱氏眼眶充血,抖著手指著安茹,“是你?你在茶裡下毒?”
安茹滿是淚痕的臉,雙眼空洞,聞言忽的一聲笑起來,“是我,是我下的毒!”
她雙目怨恨,“你想讓她做宴禮的妾,我不允許!我不允許!”
她形容瘋癲,“宴禮只能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她指著蘭惠兒,惡狠狠道,“反正你是你先要害這個賤人,我毒死她不合你的意嗎?!”
安茹仰天長笑,忽的將姜宴禮掀到一邊,“你兒子活該!他活該!”
安茹想起她推門而入,姜宴禮伏在蘭惠兒身上,猴急又親暱的樣子,只覺得噁心。
“要不是他被蘭惠兒迷了心智,能去喝她茶碗裡的毒藥嗎?!”
【我已經完全認不出女主了】
【女主瘋了……】
【這不就是害人不成反害己嗎?!】
【原來女主想害女配,結果直接毒翻了自己的丈夫,這個陰差陽錯!】
【樓上,這可不是陰差陽錯,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蘭惠兒算計好了的!】
【爽翻了!】
蘭惠兒微微垂眸,看著面前瘋狂滾動的彈幕,勾起唇角。
她看著地上與安茹撕扯成一團的朱氏,心中只覺得萬分暢快。
前世這個毒婦一碗穿腸的毒藥要了她的命,這輩子她將這碗毒藥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的心肝兒子,不知道這母子二人覺得滋味如何?
朱氏腦子慢慢想通了關竅,再看蘭惠兒從容的神色,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你個賤人!原來你肯定一早就知道,就為了來害我們家!我要殺了你!”她猛地要撲向蘭惠兒。
蘭惠兒閃躲不及,絆倒在地上。
這時,門外突然闖進來一隊持著兵器的軍士。
行伍從中間分列出一個空隙,蕭無渡慢慢從中踱步出來。
他掃過摔在地上的蘭惠兒,臉色冷了幾分。
蕭無渡抬手展出一塊腰牌,聲音冷硬。
“奉陛下旨意,本侯追查海寇一案,姜家勾結海寇證據確鑿,賊首姜書望已被捉拿歸案,現來查抄姜家相關人等。”
他輕輕抬手,嗓音低沉,“來人,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