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爹來了!】
【這一巴掌打的,嘶——】
【哭了,為什麼要打我女鵝,又不只是女鵝一個人的錯!】
【姜宴禮你是不是男人,嗯?一聲不吭的???】
蘭惠兒被圍觀的好心人挪到了安靜的廂房,待房門關上,她便睜開了眼。
海棠原本坐在蘭惠兒身邊擦眼淚呢,抬眼見小姐雙目清亮,嚇了一跳。
“小姐,您什麼時候醒的?”她眼睛腫得像桃兒一樣,倒是比蘭惠兒還要難過。
蘭惠兒徑自坐了起來,見海棠臉上涕泗橫流的,好笑又心疼,抬手用帕子幫她擦臉。
海棠呆愣愣的坐在原地,被自家小姐仔細地擦乾淨了臉。
“小姐,您不難過嗎?”她吸了吸鼻涕,小心翼翼的看著蘭惠兒。
小姐與表少爺青梅竹馬,打小就定下了婚約,眼見著明年小姐及笄兩人便能成婚,誰知竟出了這檔子腌臢事!
她的小姐該有多委屈啊!
但是,她打量眼前小姐的神色,眼睛一點都沒紅,甚至還笑了下。
“我有什麼可難過的。”蘭惠兒拉過海棠的手,“我只慶幸,慶幸還沒與他成婚便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蘭惠兒微微瞌眸,若是她前世知道他們早就無媒苟合,又怎會無辜嫁他反被他毒殺?!
海棠原本生怕小姐想不開,現在看她沒有傷心的樣子,心裡總算好受些。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提前讓我出去喊人救火。”她疑惑的看著蘭惠兒,不知道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為何這般料事如神。
蘭惠兒看著眼前的彈幕早已亂成了一鍋粥,聞言一笑。
“只能說他們命中註定,有此一劫吧。”
否則為什麼上天會讓她重活一世呢?
海棠似懂非懂,“那接下來您要怎麼辦呢?要不要我回老家把大老爺請來給您做主?”
蘭惠兒輕輕搖頭。
前世她枉死,她本家的人去姜家鬧了一通,要走了她的一些嫁妝便拍拍屁股走了,連她如何死的都沒有深究,她哪裡能指望這些人為自己做主呢?
蘭惠兒低眸想了半刻,有了主意。
“海棠,今晚的事,跟姜家通訊了嗎?”
海棠搖搖頭,她只關心小姐,哪裡還在意姜家人。
蘭惠兒心想正好,“你去找廟祝套一輛馬車回姜家,跟舅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她說清楚。”
海棠搖搖頭,“我得陪著您,這裡人多,萬一有賊人……”
蘭惠兒莫名想起方才那男人順走她玉絡子時的得意嘴臉。
“你且去,我有要事籌謀,舅母必須在場。”
海棠有些迷茫的點點頭,她覺得自家小姐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了。
她剛起身要走,又被小姐叫住。
“不用著急,路上慢慢的,安全要緊。”
蘭惠兒視線落在彈幕上。
【岳父這時要把鹽粒裝進麻袋裡打死嗎?】
【粗鹽變細鹽工藝現場】
【補藥打啦!你們補藥打啦!】
蘭惠兒微微勾起唇角,還是多給城邑大人一些時間,把氣出順了才好。
她安心的補了一覺,直到月掛中天,醒來後見眼前的彈幕漸漸稀疏了許多,才起身出門。
外面已經是戌時,平日裡這個時候的廟會也該散了,但因為有難得的熱鬧,廟裡還是圍著不少人,安家帶著僕役趕也趕不走,人人都抻著脖子聽屋裡的動靜。
“父親,求您別打了,宴禮明年還要參加春闈,打壞了他的前途便沒了!”
廂房內,安茹捂著被扇紅的臉,嚶嚶跪在安大人腳邊哭泣。
“你這逆子!為父給你選了多少好人家,你偏偏看上一個商賈之流!還,還幹出這下等事!”安大人狠狠的拍著桌子,恨不能將這閨女剃了頭送去做姑子。
安茹此刻已全然沒有平日那豔麗尊貴的模樣,目光決然,“那些人要麼是衝著您的官位,要麼是您衝著對方的官位,我絕不拿我的婚姻作您官場上的交換!”
【女鵝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鹽粒確實是不在意女主的出身,他們明明就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