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賤婢!你們竟敢反抗?!”那丫鬟手被捏得“咯咯作響”,知道自己不是這兩人的對手,連忙招呼身後的小廝。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把這兩個賤婢扒光了扔出去!”
“是!”
安茹身後的小廝正要上來拉扯,一聲“且慢”打斷了他們。
“表嫂緣何一大早來妹妹這裡教訓我的奴婢。”蘭惠兒面色冷淡,從房中邁出來。
晨光斜斜掠過蘭惠兒有些憔悴的臉,這還是安茹第一次認真觀察蘭惠兒的模樣。
安茹眯起眼,眼前人看著溫婉柔弱,倒真像朵弱不禁風的白蓮花,也難怪一向知書識禮的姜宴禮為了她,竟能對新婚妻子惡語相向。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安茹冷笑一聲。
昨晚是她與姜宴禮的洞房花燭夜,她原本滿心憧憬,賓客散去,她卻明顯察覺到姜宴禮態度冷淡。
原本她以為姜宴禮是因為自己逼迫他家迎娶自己而生氣,想著自己溫柔小意的哄一鬨,給他個臺階定能讓人回心轉意。
哪知給他臺階他也不下,非要在新婚之夜給她個沒臉。
她自然羞惱,說起話來也口無遮攔起來,質問他是不是還在惦念他的先前的未婚妻表妹。
誰知道,姜宴禮竟然支支吾吾,甚至說他們二人都對不起蘭惠兒這個表妹,讓她善待蘭惠兒?!
當初兩人心意想通時,這人可不是這個說辭!
兩人當即大吵一架,姜宴禮甚至要冷靜冷靜,新婚之夜就要夫妻分房睡。
她當然不允許,姜宴禮竟然諷刺兩人早就有夫妻之實,何必在意今日的形式?!
安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她一夜未眠,一大早便找上蘭惠兒的住處,就是打定主意要將她趕出姜家。
“妹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讓表嫂見了都心疼呢,也難怪宴禮不忍心讓妹妹搬出去。”她語調譏諷,看向蘭惠兒的目光也十分嫌惡。
蘭惠兒自然也聽出她的來意,心中冷笑。
“表嫂說笑了,原是舅母心疼我,不許我搬走。”
她視線淡淡掃過安茹,“想必表嫂還沒有去舅母那敬茶,所以不知道罷。”
“呵。”安茹冷笑一聲,“妹妹是聰明人,嫂嫂也不與你藏著掖著。”
“雖然宴禮曾經與你有婚約,但他心悅與我。”安茹說起這話,語氣有幾分得意。
【我去,這什麼做派】
【靠,小三兒上位還有理了是吧】
【女主才不是小三!鹽粒根本就不喜歡蘭晦兒,他們才是一對兒!】
【樓上不要自我安慰了,人家男主和女配當時是有婚約的,古代婚約有法律效益懂嗎?!】
“如今我已經進門,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又曾經與我夫君有婚約,瓜田李下的,我也是為你的名聲著想……”
名聲?這安茹竟然還有臉提名聲?!
蘭惠兒心中冷笑,若真那麼在意名聲還能與已有婚約在身的姜宴禮行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