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傳功美醫

秦思雨就這麼離開了，林笑的內心像是沉下了一塊巨石。

夜色靜如空沉如墨，林笑絲毫沒有睡意，醫生查過房，他就直愣愣地望著窗外的月光，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這是他二十多年來最為怪異的一段時間，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

現在眼睛的能力即將消退，林笑心中雖然有一絲不捨，可是卻也覺得這足夠了，自己經歷了這麼多，他有了足夠的決心讓自己不再沉淪下去。

只是這個世界似乎還有很多未知的東西，他卻無法領略，讓人有些遺憾。

“你還活著！”

突然一道清冽聲音驟起，接著兩道銳利的目光射來，玻璃窗外竟然出現一個黑影，漆黑中很難看清容貌，只覺得像是在懸浮中空中的仙人。

林笑慌忙地坐起來，一箇中年男子出現在窗臺，跟著手臂一抖，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窗戶竟然開啟了，他身穿一件灰色道袍，形貌清癯，約莫三十歲上下，飄飄然落在地面上。

“你是誰？”林笑立刻驚懼起來，往後靠了靠，不可思議的說道，這世間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在空中飛行？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冷漠地聲音出口，老道打量了一眼林笑，哼笑道，“你還活著，很不錯了！”

“你是不是發現你可以夜視，還可以看穿一切有形的物體？眼睛也會流露出淡淡青色氣流可以治癒傷口？”老道緩緩開口，蒼古的聲音頗有壓迫威力。

聽到這個人把自己底細全部知道，林笑更是惶急，額頭上溢位涔涔冷汗，“你想怎麼樣？”

“現在你擁有天眼通的訊息還沒有傳出去，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到了那個時候，你知道你的結果嗎？”那人說一句，看一下林笑的表情，精銳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林笑。

“我會死！”林笑心中幾乎顫慄地說出了這句話，原來自己的眼睛叫做通天眼？眉頭一皺，又道，“不過我的通天眼已經退化了！”

“退化？真是一個笑話，通天眼乃是神物！豈會退化？你殺死宋離恨的事情已經讓很多人對你起了疑心！”老道不屑一笑，徑直走到林笑的身邊。

林笑當真是醍醐灌頂地驚醒過來，自己只顧著眼前的各種事情，怎麼忘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老道的目光也看的他頭皮發麻，想了想便沉聲問道，“你也是來搶奪通天眼的？”

“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你要保護我？”林笑驚訝不已。

“我會教你武功，讓你自保！”

“你為什麼要幫我？”林笑忽然一怔，旋即問道，“你要讓我幫你做什麼？”

“你要是能活下去且看造化？你能幫我什麼？我只是不想看到一個具有天緣的人死去！”老道霍然近身，貼在林笑耳邊，冷聲喝道，“我問你想不想死！”

“自然不想死！”林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那就好！”老道抬起頭輕聲嘆息，對著空氣又嘀咕了幾句，像是與天對話。良久才低頭說道，“本門武功不立文字，師徒口口相傳，你聽好了，青罡氣訣分為十重，凡是武者用功於外，練氣於內，一重為始……”

老道開始講述起來，毫無準備林笑沒想到老道說來就來，趕緊靜心聆聽生怕錯過了一個字眼，一遍之後也記得七七八八。當老道說了第二遍之後，林笑已經全然記住，文字不長，只有短短三千言左右，不過艱澀晦深，他知道自己只能先死記硬背，以後在琢磨。

接著老道停頓了一刻，又道，“你既然擁有了通天眼，治病行醫也情理之中，我傳你醫者萬法，多行己善！”

“醫者仁心，救世於難，醫者萬法，望病於體，治人於肌，人身學位三百餘，皆有其妙法，經絡數千條，深藏於臟腑，行身血脈……”

這一篇文字又是六千言，林笑足足聽了五遍，才把所有東西記錄下來。

此刻的他正是昏昏沉沉地時候，老道卻猛地一下躍開，站在床前武動起來，雙掌翻飛，踏著飄渺的腳步在原地施展拳腳，“這是一套練氣功！”

一通填鴨式的教學之後，老道身形飄動，眨眼間便出了窗戶，只留下一道清冷的聲音。

“通天眼為逆天神通，有損天德，慎重使用，多行善果，自有福報。三年之後我再來考校你的成果，其中三年好自為之，生死之數，皆由你出！”

林笑渾覺自己不似在人間，像是走進了異世界一樣，如同早上那場夢，他掐了掐自己的臉頰，疼！又看著四周病房的擺設，以及那道還敞開窗戶，林笑低聲嘆道，“他到底是是人是鬼？”

可是腦海中文字還有剛才老道施展的那套練氣功卻是如此清晰的雕刻在心中，他微微一遲疑，就默唸起來。

“凝氣虛神，衝北辰而至華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