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媽來明珠,說懷了我的孩子。你也知道我媽的身體不好,其實在老家幾乎就到了極限,不是過來接受這邊的醫療,我真不敢想。而且不是秋秋每次專門過來,硬逼著她住院,她也不可能住院。”
“你特麼的說的我無言以對!”
趙長安推開室外太陽的玻璃門,走到露天陽臺,張嘴就是怒罵:“特麼的也不知道是我不正常,還是你們都是神經病,弄得我現在也快成了神經病了!”
“呼~”
一陣寒冷的夜風吹了過來,凍得趙長安打了一個哆嗦,這裡的氣溫要比濟州島要低得多,而且又是高樓風大。
不過這風吹得趙長安倒是精神一振,從剛才滿身的膩香中清醒了不少,到現在他的身上還沾著和殘留著很多艾秋秋留下的痕跡。
一邊說道:“就不能正常一點麼,都成了現代鋼筋叢林規則裡面活著的適應獸了,只進行著冷血的生存和延續的計算,拋棄一概的道德價值觀?”
他轉身回到客廳把睡衣穿上,又走回到陽臺。
“息怒,息怒,安老大。”
劉奕輝在那邊自我感動的說道:“秋秋不是那種胡來的女人,不過她也有著正常的情感需求,只要別讓外人佔了便宜,當她也不可能讓別的男人碰她,其實這樣我覺得挺好的。以後的我我也不知道,很有可能也會像吳悅,老鄭他們那樣玩,不過我絕對會瞞著我媽,也不會把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回家。我倆會互相幫助,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一起經營好這個小家。”
劉奕輝的這些話,趙長安聽得是真耳熟,感覺耳朵癢的不得了。
“老趙,你看看你天天敲木魚有意思,嫂子,唉,不說她了,她那性格不是我背後說她壞話,天生冷淡,熱帶雨林裡面溼木材,誰都點不燃,與其你天天憋著,嶽璐那邊的房間也一直都空著,我是沒有精力吃不過去了,而且其實她很討厭我,只不過為了一個家庭的完整和孩子,沒事你多去找她聊聊,充實一下。一世親兄弟,不要那麼見外,分那麼清。”
“兄弟,咱們都奔四了,很多的事情其實都應該看透了,人活一世就得快活,幹嘛這麼壓抑著自己?”
看來烙印在一個人骨子裡面的東西,真的很難改變,太子前世看似濫情,其實卻是專情,而老劉這貨前世今生都是那個叼樣。
而且他話裡面的暗示,簡直就差明著說了。
這種夫妻關係,趙長安在前一世見過很多,還有更狠的,女人逼著男人到外地掙錢,她則是拿著男人每個月寄回來的錢,和情人過著快活的生活。
只不過這兩傢伙才多大,竟然就頓悟了婚姻的本質。
第一是基因延續,第二是報團取暖,不外是如此而已。
在人類還是飲毛茹血的時代,根本就沒有結婚證這麼個東西,也沒有什麼彩禮,就像瘋狂原始人那樣,看中了拿著棒子敲暈,帶回來生孩子。
至於雙方有沒有什麼愛情,愛情其實又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吃飽了以後無聊的杜撰而已。
趙長安和劉奕輝說了半天,掛了電話感覺好像什麼都沒有說,不過心裡面的壓力卻少了很多。
說白了,自己被自己這個好兄弟,和未來的兄弟媳婦給算計了。
有些話他也不需要和劉奕輝說了,因為說不說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在趙長安小的時候,他的知識和很多的觀念,都來自於和老師的灌輸,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然而隨著年齡變大,才知道這個世界的複雜性和多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