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閉著眼睛,雙手抱在胸前,感受到艾秋秋毫不猶豫的拿掉了他放在腿上的頸枕,還手賤的連著衣服毫不見外和客氣的抓了趙長安一把。
這種沒有邊界感的騷擾讓趙長安有點不滿,睜眼瞪了艾秋秋一眼,不過房間裡面的黑暗,使得趙長安看得清楚艾秋秋這個時候的模樣,然而艾秋秋這時候‘看’趙長安,則是幾乎全憑觸覺和方向感的把握來判斷。
這也是她為什麼要狠狠的抓趙長安一下,好先確定一箇中心位置。
趙長安看怒視無效,就無奈的又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艾秋秋細嫩光滑微燙的大腿內側的肌膚,緊貼著自己的大腿外側,然後跪著的膝蓋又往上左右各朝沙發前進了一小步,好離他的身體更近,還有就是防止一不小心掉沙發下面去了。
然而別看這小小的一小步,卻是趙長安和艾秋秋之間這種帶著曖昧關係實質性前進的一大步。
因為身體重量壓著沙發坐墊,就使得艾秋秋分開雙腿跪著的身子往下陷。
隨著她的這個動作,就像是火車車廂之間的自動車鉤,隨時都有著因為車廂之間的撞擊而實現自動鎖合的情況,她的一處壓住了趙長安,就像是雨天走在山裡面鬆軟的黃泥土的山間小路,一腳雨靴踩下去,能把靴子一小半都陷進暴雨混合著泥土的小路。
“唉!”
趙長安長嘆一口氣,伸手抓住了艾秋秋的兩隻軟綿綿的小手,怕她立足不穩一下子栽倒了。
真要碰到茶几上面,那才麻煩了。
還是忍不住說道:“這是什麼事兒?”
卻覺得坐著彆扭,下意識的往上坐了坐,動了一下腰。
艾秋秋的嬌軀都在戰慄,和趙長安接觸的肌膚起了無數細小的雞皮疙瘩,就像在狂風裡努力站直的小樹。
趙長安心裡面腹誹著艾秋秋還真是又菜又想玩兒,真不明白她這些年一直都這麼惦記著自己的身體,和這檔子破事。
自己有哪點好的,就像李詩雅,面對自己這幾年的一再示好,卻都是躲避如同瘟疫。
他微微睜眼看了一眼,看到在黑暗裡艾秋秋的俏臉紅如火焰,眼睛裡面全是激動又陶醉,多年夙願今天就要得逞,義無反顧的痴迷。
兩隻手把羽絨襖的下襬捲到細腰上面,露出白皙的驚人的腿臀腰的曲線,還有渾圓的小肚臍。
裡面果然只穿著一件蕾絲超薄鏤空半透明的內衣,因為艾秋秋關了電視,房間裡面又關了所有的等,只有拉著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住的玻璃窗,只露出來一線很狹窄的,外面城市裡面的燈光和天上的月色。
在這種情況下,艾秋秋自認為趙長安只能看到一點隱約的輪廓,可實際上練過君子不器目光如炬的他,則是可以看到很多的細節。
讓他想起了一首絕句,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像是穿越到了韋應物的那個時代,感受著滁州西澗山壑林深草茂,山澗溪水清涼小魚遊戲在水潭如同漂浮在虛空一樣的美景。
或者是大霧過後的清晨,東邊的太陽才剛剛升起,走進綠意盎然的竹林,在朝陽的照射下,每一片青翠的竹葉上面,都點綴著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的露珠。
有時候輕輕的搖動著這些修長碧綠的翠竹,那些竹葉上面的露珠就會‘噗噗’的滾落下來,就像是下了一潑清涼的小雨,給人以無限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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