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月份我們就有一次相關的研討班，如果到時候你有空閒的話，可以過來京城一趟.”
陶方起剛說完，辦公室外面就進來了一人，是控制理論研究室的領導關肇直關主任，“老陶，能不能從你這裡借調兩人給我，我這邊咦，你有客人啊，要不我等下再過來吧.”
風風火火走進來的關肇直，眼睛一直沒離開他手上的檔案，等他注意到屋內情況時，不由愣了片刻，只不過他剛轉身，陶方起便熱情地給他介紹了起來。
“老關你來了正好，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王多魚，王同學，這是”
不等陶方起介紹完，關肇直已經瞪大了雙眼，嘖嘖稱奇地打量著王多魚，後者明明覺得對方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年齡又很大了，眼神應該不怎麼好才對，但對方的眼神卻是格外犀利，直透人內心深處。
一番簡單客套過後，陶方起詢問了關肇直的目的，後者便說他這邊有個小專案需要人手，想從陶方起這邊借兩名學生。
小專案是關於飛行器彈性控制的計算，並不算很難，這樣的小專案最適合用來帶那些碩士研究生了，關肇直已經安排了一名助理研究員來領導，現在就缺兩名碩士研究生了。
今年數學所招聘了二十四名碩士研究生，其中陶方起這邊就分配了三人，所以關肇直希望對方能夠將其中兩人安排到這個小專案裡面。
旁邊的王多魚卻是突然插嘴道：“關教授，陶教授，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這兩天都會待在京城，不知道我能不能瞭解一下這個小專案？我對控制理論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這可是控制理論啊，可以用於衛星測軌、飛行器導航、導彈制導等控制工程問題的數學應用，這就是數學家在這些大工程當中的作用。
“你也懂泛函分析？微分方程的工具你會多少？諧波平衡法這些理論你研究過麼？”
關肇直聞言，不由皺眉問道，不是他不相信王多魚，而是他沒記錯的話，陶方起跟他提起過這個王同學，也大概知道王多魚學得很雜。
雜這一個字就已經說明王多魚學得可能並不怎麼精通、深入，即便陶方起竭力推薦，認為王多魚是一個天賦絕佳的數學天才，但關肇直要的不是天才，而是能夠做事的職員。
相當於一個流水線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固定工作要完成，關肇直負責的就是返回型衛星專案當中的衛星軌道測定專案，其中的一個小專案便交給其他人來完成，因為他今年五十九歲了，年齡不小了。
以前的關肇直經常通宵熬夜，身體早就耗得七七八八了，反正他自己感覺就是隨時都有可能入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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