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宮。
姬明月看著面帶潮紅的司徒婉兒，心下微冷。
如果換做以前。
他或許會對司徒婉兒的話不疑有他。
脫光衣裳加速血液迴圈，讓針灸術效果發揮到最佳。
聽起來還有點理據。
但現在嘛——
姬明月壓根不信。
他懷疑司徒婉兒和秦炎私通還差不多。
畢竟他可是知曉秦炎是司徒婉兒安插進王宮的人。
而後又以給其診治的理由隔天就來清寧宮。
如今更親眼看到她衣不著體。
還面帶潮紅……
“這對狗男女。”
姬明月心中暗罵。
但他還要依仗司徒婉兒及其背後勢力。
一時間也不太好發作。
只好將心中的怒火忍了下來。
而且瞧那貼身宮女紫音也確實不在這，想來是已經完事送秦炎回去了。
司徒婉兒自然不知道姬明月的心思。
她慌慌張張穿好衣裳，努力恢復好情緒，展顏道：“陛下，您深夜造訪，有何事呢？”
“沒什麼，朕只是想愛妃了，特此前來看望。”
姬明月不動聲色搖搖頭，“愛妃如今身體如何了？”
“託陛下與秦藥藏的福，臣妾好多了。”
“如此便好。”
姬明月徑直來到鳳榻坐下，“說起來秦藥藏醫術確實深不可測，朕聽聞他還治好皇后的眼疾，很得皇后青睞呢。”
司徒婉兒心裡咯噔一下。
她有點捉摸不透姬明月提及此事是什麼心理。
但絕對不能表現出異常神情。
於是捋了捋耳邊髮髻，佯裝很吃驚道：“如此，秦藥藏確實醫道無雙，是個難能可貴的人才呢。”
“是啊，所以朕將其提拔為新奉御了。”
“新奉御？”
“愛妃不知道嗎？尚醫局奉御上官廉、御醫孫德陽沆瀣一氣，狗膽生毛，竟企圖毒害皇后，所幸陰謀被秦藥藏破除，是以朕一怒之下清洗尚醫局，將尚醫局與藥藏局合併成一個醫療機構，設立新奉御，秦藥藏便是那位新奉御。”
“原來如此，臣妾倒是對這朝堂之事知之甚少。”
“……”
就這樣。
姬明月和司徒婉兒閒聊著。
但床底下。
秦炎和紫音可謂是大氣都不敢喘。
只能靜靜聆聽著頭上近在咫尺的對話。
有點刺激過了頭。
他甚至能看到姬明月的靴子。
距離他門面不足一尺。
而他還光溜溜……
所幸先前為了防止被門外高手發現氣息，秦炎在剛才第一時間還以金針封住了紫音和他的竅穴。
讓內力不產生絲毫波動。
否則以他如今的情緒波動，保不準內力翻湧，散溺出的氣息就被捕捉到了。
“陛下，您深夜造訪，今晚可是要在清寧宮過夜？”
閒聊片刻。
司徒婉兒突然詢問。
碧波狐狸美眸緊緊的看著姬明月。
她多麼希望姬明月搖頭否定，快速離去。
畢竟遲則生變——
但她很快失望了。
姬明月也不知怎麼想的。
突然就點頭，“沒錯，愛妃近些日受病痛折磨，朕實在心疼，今晚就讓朕來好好憐愛愛妃吧。”
“呃……那陛下可要輕點兒。”
司徒婉兒頭皮都要炸開了。
自己知自己事。
她很清楚她現在衣裳下是什麼情況。
但又沒辦法拒絕。
也只能迎著頭皮答應下來。
甚至以防被看出端倪，還要佯裝出受寵若驚的模樣。
殊不知。
那同樣是姬明月對她的考驗。
如若司徒婉兒以各種藉口婉拒了他，那麼就更加說明他的猜測是對的，秦炎極可能與司徒婉兒有染，被餵飽了。
如今見司徒婉兒欣然答應。
他才犯起了嘀咕。
難道秦炎讓司徒婉兒褪去衣裳休息……
真的僅是加速針灸術吸收效果？
他們真並非狗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