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從東南那邊進貨的麵粉,在抵達港城後,可以透過摻入真麵粉的手段,讓麵粉純度得到一定的緩解,然後就可以更加大量地賣給人了。反正真正純度的那種麵粉,也不會有人真的敢去碰的,碰了一次,幾乎就會喪失半條命那種。
有的缺德的人,甚至並非摻麵粉進入,而是從牆上刮瓷粉啥的進去都行。
楊峻知道了這個事情的瞬間,臉色冰冷了許多。
“果然,有的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對,應該說站在了這個位置,就會把過往的堅守拋諸腦後,道德徹底淪喪了。”
他不由得感嘆,當初的雷關可是一看就是那種有為青年的人,可是如今聽來,竟更像是一個膽大包天,手段惡毒的人,區別實在太大了。
“這難道就是權利的原故?”
楊峻有所猜測道。
可是在他看來,或許這更加和人的操守有關,有的人操守極好,哪怕到了更高的位置,也會一如既往的保持秉性,甚至越發謙卑幾分。
而有的人驟登高位,就會逐漸迷失自我。
可想而知,雷關就是第二種人了。
當下楊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又轉頭開車前往了山頂別墅那邊。
在動手之前,先見一見許珊珊吧。
是的,楊峻已經決定動手了。
這個雷關不過短短的兩三年時間,就搞出了那麼大動靜,若是真讓他一直搞下去,楊峻有點懷疑東興會不會因此成為港城第一幫派,而後會出現什麼情況他已經能夠猜到了。
別的不說,麵粉必然是要在港城氾濫的。
這不僅僅是楊峻主觀上的不樂意,更是道德的操守在催促著他,更是港城無數無辜的人在催促著,恐怕辦事處那邊知道了,也不會留下雷關這樣的人繼續存在下去。
所以楊峻對東興,乃至於雷關動手,已然成了事實。
山頂別墅中,許珊珊依舊一身絲質睡袍,手裡搖曳著紅酒杯,卻遲遲不肯喝下。
她想著如今許家面對的情況,心中也不由煩惱起來。
即便許家和她關係咋不算太大了,可那終究是她爸爸的產業,當前老人家可是受到不小的打擊。
等許珊珊回過神的時候,卻陡然聽到了門口鈴聲響起。
“嗯?”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連忙赤著腳走到了門口。
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後,就迫不及待開啟了門。
楊峻一進來,她就已經把紅酒杯隨手一拋,然後身子落在他的懷中。
幸虧地上還墊著一層柔軟的地毯,所以紅酒杯即便落地,竟也沒有摔碎。
感受著胸口的溫度,楊峻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好了,我來了,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