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殺戮盛宴
“殺了那隻該死的支那老鼠!”
戰壕內,看著數具還在汩汩流著鮮血屬下屍體的羽生清安少尉咬牙切齒的揮舞手臂。
敵情已經基本探明,只有一名中國人潛伏在1號重機槍班組附近的壕溝內。
都到現在了,兩名重機槍射手和這一輪的6名警戒哨都沒做出任何反應,其狀況已經不言自明。
那意味著光是他可以確定的,就已經有11人死於這場卑劣的夜襲。
幸好,在這片剛剛佔領不久的高地上,帝國軍人有高達33人之多,23人的步兵小隊再加上兩個5人級別的重機槍組,兵力接近中方一個步兵排。
哪怕在夜襲中損失了令人毛骨悚然的11人,依舊還有三分之二兵力可用。
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恐怕光是想想那名藏匿於壕溝深處敵人的可怕,都已經讓這位剛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半年的日本陸軍少尉腿肚子打顫了。
指揮官是個見習菜鳥,但日軍步兵可不是!
尤其是經歷過那場狹路相逢的白刃戰,能活下來的都是精英。
不用等小隊長下令,已經有超過6杆步槍,1挺輕機槍對準了唐堅所在區域,‘砰砰’亂射!
甚至還有超過8顆手雷被投入戰壕!
在這種程度的火力傾瀉下,唐堅根本做不出任何像樣的反擊,他只有逃!
孤獨的深藍色身影在泥土四濺的硝煙中騰躍翻滾,最後甚至不得不狼狽翻出戰壕,躲往距離不遠的重機槍工事。
看得下方的兩名中國士兵死死握住手中的中正式步槍,額頭上冷汗涔涔滾落。
他們很想給正在狼狽躲避的唐堅分擔一點壓力,但他們不敢,陣地上的日軍極其訓練有素,雖然驟逢大變,但他們仍然只用一部分兵力對已經發現的目標進行攻擊,剩下至少還有一半人,保持著對陣地周邊山林的警惕。
顯然,日軍也不覺得只是一人就敢對他們所在高地進行襲擊!
如果他們兩人暴露,必然會被呼嘯而至的手雷或是榴彈炸成碎片。
但不貿然發起攻擊,對危險的恐懼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老兵覺得‘瘋狂鐵頭’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完蛋,那是純粹來自於老兵的戰場直覺。
所以花大賓死死按住了咬緊嘴唇打算不惜一死也要發起攻擊的年輕士兵的手。
戰爭教會他的一條鐵律:不到最後,不要輕言赴死!
他想打鬼子,也想返回家鄉吃老孃烙的大餅!
眼見藍色身影被趕出深達1.8米的戰壕、躲入重機槍工事旁不過1.2米的防炮壕裡,日本陸軍少尉嘴角弧出猙獰。
“呦西,用擲彈筒,炸死他!”
擲彈筒高拋的彈道是攻擊戰壕內工事的最致命弧線,日軍老牌擲彈筒兵能在400米的距離上精準命中不到3平方米的機槍工事。
兩發榴彈破空而至,距離唐堅所雪區域不足3米。
擲彈筒破空聲再度響起時,他已經滾進重機槍工事。
五十毫米高爆彈在防炮壕內炸開,氣浪掀飛兩具疊在一起的屍體。半截腸子啪地貼在唐堅的鋼盔上,在照明彈雪白的光芒中冒著熱氣。
五點鐘方向,約莫60米,日本擲彈筒兵就隱藏在兩棵被燒焦的松樹中間。
日軍的擲彈筒在尋找他,他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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