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魯濱遜漂流記開始

第92章 搞點蛙

炸青蛙的味道,他再也沒嘗過。

如今在光天白日捕捉青蛙,雖然和小時候捉到的蛙類不盡相同,陳舟卻也覺得格外有樂趣。

來福見主人也和那些聒噪的動物結了仇,顧不得睡覺,匆忙起床,跟隨陳舟一起征討青蛙,對其打擊報復。

當然,它的行為很難說是幫忙還是搗亂。

自打它加入後,陳舟的捕捉效率非但沒有提高,反而還下降了不少。

……

進入旱季幾近一個月,河流水位稍有下降,但河岸兩旁供蛙類棲息的溼地卻沒有乾透。

沒走幾步,陳舟腳上這雙皮靴就灌進了泥漿。

有幾次靴子陷進淤泥中,他用力一拽,把腳從靴子裡拔了出來,踩進泥中,弄得小腿大腿乃至衣服下襬全都是泥漿,轉眼就變得比來福還狼狽。

好在河邊的溼泥沒有腐臭味,只帶有腥氣和水草莖葉特有的氣味,敷在身上很是清涼。

這不禁使陳舟想起了他媽常用的一種面膜,好像就叫什麼深海泥面膜,黑乎乎的,感覺和這溼泥沒什麼區別。

緊攥抄網,他儘量忽略來福的影響,瞅準青蛙的位置,穩準狠扣下,基本不會失手。

約莫臨近下午五點,光線已不那麼明亮。

在遍地泥水的河岸,捕蛙大多數時候都只有一次機會,一旦沒網中,受驚青蛙縱身一躍逃進草叢或河中,就再也抓不到了。

當捉到的青蛙積攢到兩三隻後,陳舟便返回湖邊,把它們放到水桶中關押起來。

桶中除了青蛙,還有寥寥幾隻釣到的小魚和淺淺一層從湖中舀出的水,除了放生的小魚之外,這已經是陳舟釣魚大半天的所有收穫了。

把青蛙裝進桶中後,陳舟還給水桶加了個蓋子,免得青蛙從中躍出。

島嶼上蛙類眾多,不像他老家,只有青蛙和癩蛤蟆兩種。

在森林中,偶爾能見到色彩鮮豔,疑似有劇毒的林蛙。

還有色如翡翠,肚子半透明,喜歡從樹上躍下,展開腳蹼滑翔的滑翔林蛙。

不過這些蛙類與河岸蛙類的棲息地錯開,它們主要集中在植被密集,便於躲避天敵的密林,從不往地形平坦開闊的河邊去。

河邊的青蛙模樣大多比較樸素,背部顏色呈暗綠色或者棕色,有的帶有迷彩似的斑點,體型有大有小,給人的感覺不像那些色彩豔麗的林蛙一樣危險。

網蛙的過程中,陳舟還會認真挑選,將那些體型較小的蛙類撥出去,只留體型肥碩的成年蛙。

雖然島上只有他一個人大量捕撈青蛙,卻也不能涸澤而漁。

要是青蛙好吃,每隔一些時日就來捕捉一次,就算只有他一人,也有可能影響整個種群,畢竟這裡只是個小島,生態較為脆弱。

對陳舟來說,抓青蛙遠比釣魚有意思。

抓青蛙,至多用時幾十秒就能得到肉眼可見的收穫,釣魚只能看到魚漂在水上晃動,啥時候有魚上鉤,心裡根本沒底。

忙碌著,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攢下了大半桶肥碩的青蛙。

估摸著這些食材已經足夠自己和來福大吃一頓,陳舟拿著沾滿草葉和泥漿的抄網到河中洗了洗,順便清潔了自己的靴子和褲子,這才帶著溼淋淋的衣服上岸,回到篝火旁。

捕蛙前填進篝火中的木柴近乎燃盡,閃爍著微弱火光。

插在泥土中的魚竿稍有鬆動,向水中傾斜,浮漂還在水面上,看起來和捕捉青蛙前沒什麼兩樣。

抱著不切實際的願望,陳舟開始收線,希望能看到魚鉤上掛著一條大魚。

然而現實很殘酷,長達一個小時的“願者上鉤環節”毫無收穫,只損失了一條蚯蚓。

“就知道釣魚不靠譜。

下次應該帶網來,哪怕下河摸魚或者用木矛刺都比釣魚收益高。”

暗自想著,陳舟拿出匕首,從水桶中捉出一隻青蛙,將它開膛破肚。

清早下山時,他躊躇滿志,根本沒想過自己釣一天魚一條大貨都釣不到,最後淪落到要捉青蛙吃,因此只帶了便攜小罐頭,想著中午煮點肉湯吃就好。

萬沒想到,滿河都是魚,硬是一條大傢伙都沒釣到,捉了這麼多青蛙,還沒有適用的廚具。

眼看天都要黑了,再回窯洞拿銅炒鍋顯然不切實際,只能先將就著烤幾隻嚐嚐滋味了。

至於剩下的蛙,就關在桶中,拎回窯洞處理後再煎炸,留著當夜宵或是明天食用。

島上天氣這麼熱,要是關到明天中午,這些蛙可能就臭了。

青蛙的體表帶有黏液,肚子軟綿綿的很有韌性,割下去的感覺讓人心裡直犯惡心。

剖開肚子後,露出的器官亂七八糟地擠在一起,與陳舟常宰殺的哺乳動物臟器分佈全然不同,弄得他一時無從下手。

他這邊正猶豫,被開膛破肚的青蛙可等不了,奮力彈著腿,想要逃離魔掌。

見狀,陳舟只能一把攥住青蛙腹中所有器官,將其全部拽出,然後再把空蕩蕩的青蛙軀殼放在水裡涮一涮,洗掉其中殘留的組織。

一邊清洗青蛙,他一邊回憶童年往事,試圖記起母親炸的那一盤青蛙有沒有腦袋。

然而那件事已經過去太久,就連具體的年份他都記不清了,只模糊記得前因後果和炸青蛙味道很香,至於那些青蛙有沒有腦袋,實在想不起來。

擔心腦袋不好吃,陳舟又割掉了青蛙頭,只留下了四條腿和蛙背一層皮。

一隻只斬首開膛洗涮,在屠宰這方面,他著實有點天賦,手法愈發嫻熟。

沒多大會兒,陳舟就處理好了三十多隻青蛙。

將這些主料摞放在篝火旁的石塊上,他開始蒐集適合削成木籤的樹枝並往餘燼中新增燃料。

……

黃昏時分,篝火旺盛。

明黃焰光照耀下,穿在木簽上的青蛙在火舌上翻動。

小木盒敞開放在一旁,陳舟不時從中抓出一小撮鹽,恰到好處地灑在烤至冒油的青蛙上,香氣四溢。

起初,來福還對主人的行為感到疑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把那些聒噪又狡猾的小東西關進木桶。

隨著屠宰結束,穿籤燒烤,嗅到香味兒,它漸漸坐不住了。

像是身上長了蝨子,它左右挪著屁股,伸著舌頭,口水直流,兩眼映著火光,亮閃閃,直勾勾地盯著烤制金黃的青蛙。

“咋就把你饞成這樣。”

調侃來福,擔心野生青蛙半生不熟有寄生蟲,陳舟特意多烤了一會兒,幾乎把蛙背的外皮烤焦才將蛙串放在一旁,等待晾涼。

“聞著味確實是對的,就是不知道吃到嘴裡啥樣。”

陳舟想著——

他倒不怕這蛙有毒。

常常在沙灘、營地與窯洞間來往,他沒少看見附近林地中的野貓和形似野雁的大鳥捕食青蛙,有時天色晚了,還能看見吞食青蛙的蛇類,吃得肚子鼓鼓,臥在草叢中等待消化。

食用青蛙後,它們都活得好好的,沒見疼的滿地打滾,也沒見萎靡吐血。

就像登島次日從海鳥嘴裡搶來的小魚,這都是經過“野生試毒員”檢驗認證過的安全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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