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指向了一個被誤解的事實。
——她和沈硯修是一對。
而沈硯修對這一切錯誤的認知好像也沒有特地去解釋。
一副預設的態度。
她並不敢期待,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會喜歡自己,何況還是這麼優秀的男人。
再細想沈硯修的態度,她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像確實開始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藥膳壺裡的水沸騰了三遍。
她將藥水倒出,和乳鴿繼續燉。
一個小時候,藥湯熬好。
她端著湯正想去書房。
半路卻被沈硯非劫住了。
“小嫂子,你這是又給我哥送補品?”
愜意臉紅,羞惱道: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我不是,我只是沈家的員工。”
沈硯非打趣道:“哦,員工,那我也要喝,你也給我做一份唄。”
愜意白了他一眼,“好啊,那你給錢。”
沈硯非來勁了,“那我轉你了啊。以後你也要給我煮湯,陪我出去玩。”
愜意瞧他這無賴樣,無奈說道:“現在不行,我還在服務期,等我下工了,再說。”
沈硯非:“那做兼職總行了吧,按件計費。你先給我煮個湯。”
這時,書房的門開啟。
沈硯修走出來。
他穿著米白色家居服,鼻樑上還架著細框金屬眼鏡,有一種禁慾的斯文敗類的氣質。
“你想喝,滾回北城喝去,在我家還使喚我的人。”
愜意聽得臉紅耳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又聽見沈硯修換了一副口氣,低沉溫柔的問她:
“林小姐,麻煩你過來幫我看一下,我今天好像頭又有點疼了。”
愜意一聽,趕緊抱著湯碗進書房。
書房的門碰的一聲在沈硯非鼻子前關上。
沈硯非氣的咬牙切齒。
哼,還說沒有姦情。這種陰險小人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書房內。
“你的頭又不舒服了嗎?現在是什麼症狀?”愜意彎腰將藥膳湯放在茶几上。
湯碗很燙,端了許久,嫩白的手指尖紅通通的。
她捏著耳垂降溫。
“手指被燙到了嗎?我看看。”
“還好,還好,沒事。”愜意捏了捏手指頭,不以為意。
“坐下吧,我幫你塗一點燙傷膏。”
愜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剛剛沈硯修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染上一絲溫柔。
冰涼的藥膏塗在手指上,猶如擦在她心尖上。
兩人指尖接觸的瞬間,她整個人都盪漾了起來。
一個平時嚴肅正經的男人突然做這種小事,對她來說,比完成什麼大專案更讓人心動。
這麼近的距離,她低頭就看到他烏黑的睫毛低低的壓著深邃的眼睛,甚至可以聞到沐浴後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轉。
他突然抬頭,漆黑深邃的眸子沉甸甸地看向她,意味不明。
愜意被看得手足無措,心臟狂跳。
她真的很不適應這種情緒,必須找點什麼話題。
“額,你……你剛剛說頭還疼?我幫你看看?”
沈硯修撐起身子,俯身凝視她,深邃的眼底翻湧著深沉的墨色,一貫剋制的目光竟然帶著灼人的溫度,讓人無法直視。
“我剛剛是騙他的,不想讓他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