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女孩,腳步踉蹌了一下。
他瞳孔緊縮,臉色慘白,腦袋木的發脹,手臂也帶著輕微的顫抖。
如果說,那段可怖的記憶還有什麼可紀念的。
他只記得有一個女孩將珍貴的食物和水放在他唇邊,一口一口喂他吃。
明明自己害怕的半死,還奮不顧身撲過來替他擋鞭子。
還有一百多個難眠的夜,她又害怕又給自己加油鼓勁的絮語,說的他連暈都暈不了。
他將右手手錶解下,手腕上的傷痕,和她的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還好,你沒死。
還好,並不晚。
突然,周遠被人一把推開。
沈硯修的身影如閃電般撲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
周遠站在一旁,靜靜地將手錶戴好。
眼神不善,話裡帶刺。
“你問我?你不是應該最清楚麼?”
沈硯修沒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緊張的看著昏迷中的女人。
“叫醫生了嗎?”
周遠:“你家管家已經打過電話了。不過,你緊張什麼,她現在應該和你沒關係了吧。”
沈硯修:“我沒有緊張。”
周遠勾著唇。
那就好。
愜意醒來的時候,床邊圍著一群人。
個個都神色緊繃的看著她。
“愜意啊,你怎麼樣了?”
她虛弱的微笑道:“還好,我剛剛是暈了嗎?”
“是啊,醫生說你太勞累了,又沒吃什麼東西,低血糖加胃痙攣。還有哪裡不舒服?”
愜意搖頭,懂事道:“沒有了,你們別擔心了,我沒事。”
“哎呀,你這段時間忙著幫奶奶繡蜀繡,昨晚宴會又忙到那麼晚,累壞了。這次身體好了,就去度假放鬆一下。我讓硯修給你安排。”
沈硯修:“好的,奶奶。”
愜意溫柔的笑,搖頭拒絕:“奶奶,我會自己安排。”
眾人離開。
愜意下床,那袋要還給奶奶的東西又出現在她房間。
開啟手提袋,拿出結婚證和戶口本。
她給沈硯修發資訊:我們現在去辦?
沈硯修秒回:你還在生病,不急。
愜意:我好了。
沈硯修:不要逞強。
愜意:沒有逞強,真的好了。你叫司機在門口等著,十分鐘後見。
沈硯修沒回。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
“今天恐怕辦不了了。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現在我已經在路上了。”
“你什麼時候開完會?”
“不確定。”
“能不能抽個空?”
“有點難。這個會議很重要。”
“得空了叫我,”
沈硯修沒有回覆。
愜意無奈地將本子放回抽屜鎖好。
錯過了今天,又要再等一個月了。
……
去療養院看過母親,醫生說母親的情況一天天在好轉。
又查了自己所有的賬戶,手術的費用差不多夠了。
想到母親能甦醒過來,心情才漸漸好轉。
地球不會因為一個人傷心而停止轉動。
生活永遠比過去的傷痛重要。
度假的旅程定下來了。
她沒有接受奶奶的安排。
她和南鳶一起去,自己規劃的路線。
但當她和南鳶到達機場時,兩個人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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