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怒火中燒
喬波面帶的色:“來啊,有種就繼續來,我挖一個坑,仨後生一個下午就能搞定,他們一輛工程車上百萬的價格,我看看他們有多少錢跟我們對著燒!”
喬波說的不錯,看來他已經深諳了‘打仗就是打經濟’這句至理名言的真諦,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以空間換時間,以屎尿坑換對方的工程車輛,開發商再有錢,也禁不住這麼瞎特麼搞。
此時對面的拆遷隊,儼然已經洞悉了喬波的陰謀,變換了策略,從大軍壓傷全軍出擊,改成了重點突擊,各個擊破的戰術,三輛挖掘機先導前驅,速度放慢,力爭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只要能夠越過第二道壕溝,給後面的友鄰單位開啟一條通道,就能大軍長驅直入,直搗燒烤棚。
對方的戰術取得了一定的效果,畢竟村民們靠著人力是不敢跟工程機械硬抗的,抗拆隊伍不像那幫老頭兒,這裡都是精壯的漢子,家裡都有妻兒老小,誰也不願意玩兒命幹,就算明知道拆遷隊不想搞出人命,但是車輪子不認人,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哭都找不著調。
靠著這樣的心理威懾,工程車輛眼看著就要越過第二道壕溝,這時候喬波忽然跳上椅子:“同志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預備隊全體變成突擊隊,跟我上!”
喬波說完,抄起一根造型齊特的木棍就衝了出去,後面的人也緊跟著衝了上去,不少人兩兩一組,相互抬著工字鋼一樣的東西,直奔主戰場。
衝到車輛旁邊,這幫傢伙直接就把工字鋼捅進工程車的輪轂裡面,第一輛車直接就趴窩了,與此同時,拆遷隊也喊著衝上來,兩幫人當場就展開了一場大械鬥。
這時候,段鵬似乎也受到了鼓舞,忘掉了他的任務是保護我這個記者,抄起傢伙吶喊著衝了上去,而我跟林鏡,早已經站在原地,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呆若木雞。
這算是什麼?
一場保衛家園的壯舉?不像,說句老實話,拆遷方跟開發商並沒有違反法律侵犯他們的權益,一切都是在法律條框下進行協商,但是偏偏這種協商的行為,完全沒有得到任何的效果,最終卻需要靠著這麼一場鬧劇來做為博弈的手段。
我站在原地,啞然失笑,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拍攝,這種場面,應該用什麼樣的視角呈現給我的讀者呢?讓他們知道這樣一場鬧劇,又能怎麼樣呢?
前面的拆遷隊員跟村民,已經出現了不少掛彩的,很多人腦袋上被打的血流如注,場面慘烈到了極點。
林鏡看著我,面色凝重:“我現在知道,懸鏡為什麼這麼說了。”
我楞了一下:“你說什麼?懸鏡怎麼說的?”
“你昨天沒看微博的。”林鏡說道:“昨天懸鏡在微博裡面發了一句很微妙的話,人的利益是永恆的主題,在這裡面,沒有正義。他的微博只對那些無辜死去的人負責,希望微博讀者們不要隨便擴大目標。”
我愣住了,細細品味著懸鏡的這句話,感覺到心裡無比的沉重。
就在這時候,我們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哀嚎,循聲望去,我發現段鵬已經被幾個人打翻在地,這些人穿著拆遷隊統一式樣的制服,正在罵罵咧咧的對著段鵬一陣拳打腳踢。
雖然跟段鵬只認識了不到一個小時,但是我還是無法讓自己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捱打,我忍不住衝了過去,一邊衝一邊喊:“住手!都別打了!全都住手!我是記者!”
“打那個記者!”其中一個拆遷隊員不知道是打紅了眼,已經不管不顧了,還是早就有人授意要對記者‘格外關照’,一聲喊過後,幾個人放棄了段鵬,直接衝著我衝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轉身就跑,但是這裡坑坑窪窪的根本就不容我迅速離開,跑了幾步之後,我就感覺到小腿上猛地一疼,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我回頭就看見幾個拆遷隊員,對著我揚起了手上的鋼筋條,這些鋼筋都有拇指粗細,打在身上的話,骨折是少不了了的。
我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趕緊護著頭,保命要緊,但是就在我閉上了眼睛坐以待斃的時候,卻感覺到一個人猛地趴在我身上,緊接著傳來一身悶響,幾滴熱熱的液體就灑在了我的臉上。
我一睜眼,才發現時林鏡在危機關頭護住了我,鋼筋剛才打中了林鏡的額頭,頓時就頭破血流。
我勃然大怒,直接就紅了眼,猛然間抱緊林鏡,掙扎著半坐起來,用手臂捂住林鏡頭上的傷口。
那些拆遷隊員似乎並沒有對於打傷了女人感到歉疚,反而愈發兇狠的要繼續揍我們,我彷彿想到了那天,劉振平手下的流氓們在街頭毆打我的時候,我死死的抱著林鏡保護她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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