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用衣服擦了擦刀把後丟在地上,“走。”倆人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上車,油門直接踩進油箱裡,三輛車捲起一陣塵土快速消失在路上。
剛走了不到三分鐘,一大群人提著砍刀衝到了食檔,看到卻是低頭耷腦的條冧馬仔和坐在地上握著手腕臉色慘白的鐵人東。
“我丟,和勝義的人呢?”為首一個光頭大聲問道。
“跑了炳爺。”
“不是和勝義的財神耀來拿錢贖人嗎,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一時間沒人說話。
“一群廢柴!”豬頭炳惡狠狠罵了句,“還他媽愣著幹什麼,送你們大佬去醫院啊!”
“叼你老母,財神耀,這事兒沒完!”
……
回去的路上,阿杰一根接一根抽著煙,林肯車內沒人說話。
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鐘,車到了荃灣的時候,阿杰忽然說道:“停車!”
“啊。”傻澤一愣。
“我說停車!”阿杰吼道。
“哦。”傻澤連忙打雙閃,三輛車緩緩停在屯門公路邊。
推門下車,阿杰又去面前把他阿爹粗暴地拉下車,王耀堂見狀連忙跟著下車喊了聲,“阿杰!”
“沒事,讓他們先走吧。”阿杰扭頭紅著眼睛說道。
王耀堂知道他這是想處理家事,便傻澤上前面的車跟小弟們先回去,他留下來陪著。
“阿杰,呵呵,呵呵,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敢打社團旗號了。”蔡建剛一臉討好地小心地說道。
這種事,王耀堂也不好說什麼,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你改不了的。”阿杰冷著臉,忽然抬腳踹了過去。
蔡建剛慘叫一聲被一腳踹倒在公路下面,阿杰兩步衝上去抬腿就踢,蔡建剛捱了幾腳,掙扎爬起來就跑,跑出去六七米又被阿杰追上一腳踹倒。
王耀堂看的眉頭直皺,倆人已經跑下公路十幾米了,他生怕出事,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蔡建剛本就賭了一天一夜,又被條冧的人打,現在被阿杰又打又踹,很快沒了力氣,癱軟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慘叫的力氣都沒了。
“算了阿杰,我給各個社團的賭擋傳話,不讓他借錢給他就好。”王耀堂嘆了口氣。
蔡建剛聽到,睜開腫脹的眼皮看著阿杰,臉上表情極其可憐。
“沒用的,他改不了的,他還會找我阿媽去拿錢,找姐姐,找鄰居,找姐夫家借錢。”阿杰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兩個姐姐幾次因為偷偷拿錢給他被發現後跟姐夫吵架,被姐夫打過好多次。”
“阿媽的老闆和鄰居上門討債過不知道多少次。”
王耀堂聽的一陣無語,他上輩子也見過賭徒,一個表哥、一個好友就是如此,兩人從小關係就特別好,有時候明知道他賭錢叔了,可求到自己的時候還是會心軟。
(外面有六萬多的債收不回來……艹!)王耀堂眉頭越皺越深,聽著怎麼有點……
忽然的,阿杰一撩衣襟掏出一把伯萊塔92,槍口指向蔡建剛。
“阿杰,你瘋了!”王耀堂猛地撲上去抓住阿杰手腕。
“他就是我們家的心魔,只要他還活著,我們家就永遠不會好!”阿杰表情猙獰,“死了就一了百了!”
“阿杰,阿杰,兒子,不要啊,我從小把你養大,求你了,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蔡建剛抱著阿杰的腿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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