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等得無聊,便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高文良才姍姍來遲。他趕忙走到那兩人面前,滿臉歉意地道歉。
張北行擺擺手說:“不用道歉,忙是好事,說明你這兒生意興隆啊。”
高文良聽了,微微一笑。
張北行接著說:“好了,咱們言歸正傳,是不是找到催眠大師的線索了?”
高文良點點頭,說道:“可不是嘛,費了好大一番周折,聯絡了無數人,總算有個親戚提供了條線索。他說他認識那位大師。”
說著,高文良就帶著兩人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不過,他眉頭緊鎖,一臉愁容,說據親戚描述,那位所謂的大師脾氣特別古怪,估計不會輕易答應幫忙。
所以他讓兩人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目前我就打聽到這麼一位,讓你們心裡有個底。”
張北行毫不猶豫地表示,不管大師脾氣多古怪,他都要去試一試。
為了水清黎,他願意堅持到底。
至於水清黎和張北行具體是什麼關係,高文良不太清楚。
但他知道,張北行是個願意為朋友赴湯蹈火的人。
於是他點點頭,迅速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下了地址。
“這就是那位大師住的地方。”
張北行一看,那是個相當偏僻的村子,不過還沒出海城的範圍。
“那就祝你們好運吧。”
地址上還寫著那位大師的名字,張北行又問這位大師大概多大年紀。
“估計七十多歲了吧,具體我也不太確定,好像是這麼個情況。”
高文良突然想起,應該再跟親戚確認一下。
於是他馬上撥通了電話,確認那位大師確實是七十多歲的老人。
張北行當即表示,既然如此,那他現在就想動身前往。
“行,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們運氣能好點。”
那個地方距離有點遠,張北行心裡清楚,到了那兒估計天都黑了,想見到那位大師,恐怕得等到明天。
當然,能不能請動人家,又是另一碼事了。
高文良把他們送到公司門口。
上車後,張北行問朱小玲會不會開車。
朱小玲搖了搖頭。
“看來這一路得辛苦我自己了,要是你會開,還能替我一下。”
“張北行哥哥,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學。”
“要不這樣吧,等找到大師之後,你去學車吧。”
朱小玲卻好像有些難為情,張北行見她這樣,覺得莫名其妙,便問她到底怎麼想的。
朱小玲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對學車這件事有點牴觸,暫時就不學了吧。
張北行笑了笑。
“那好吧,要是你真不想學,逼你也沒用。好了,不說廢話了,咱們趕緊出發。”
到了晚上,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張北行決定找個旅館住下。
他們來到一個村子裡的小旅館。
這兒生意不太好,旅館主人是個老頭。
老頭得知他們要開兩個房間,還特意問他們是什麼關係。
心裡想著,一男一女怎麼不住一個房間呢。
“她是我妹妹,你問這麼詳細幹嘛?”
老頭笑了笑,給他們開了兩個房間。
不過,這兩個房間並不相鄰。
因為已經沒有挨著的空房間了。
張北行心想,也只能這樣了。
到了後半夜,張北行突然聽到有人用力敲門,他覺得很奇怪。
只聽朱小玲在外面喊道:“大哥,你快開門,我有事。”
原來是這小丫頭。
張北行趕緊穿上鞋子去開門,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件睡衣。
同樣,朱小玲也穿得很單薄。門一開啟,朱小玲就匆匆衝進了房間。
“小玲,到底出什麼事了,你這麼慌慌張張的。”
朱小玲說,她剛才做了個噩夢,夢到有一夥黑衣人闖進這個旅館,說是在找聖女,還要把她帶走。
所以她現在根本睡不著覺了。
張北行安慰她,讓她別害怕,哪有這麼巧的事。
當然,張北行心裡也有點擔心,但還是這麼安慰她。
“我不管,我想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睡,這樣你就能保護我了。”
張北行壓根兒沒想到朱小玲會冒出那樣的念頭。
瞧著朱小玲那副模樣,分明有幾分耍賴的意味。
他心裡不禁犯嘀咕,朱小玲該不會根本沒做那個噩夢,純粹是自己編造出來,好藉此接近自己吧!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林國的時候,自己和吳金花同住一家旅館,還共處一室。
那場面別提多尷尬了,雖說啥事都沒發生,可終究不是什麼光采事兒。
“小玲,你可別跟我瞎胡鬧。”
“不,張大哥,我沒胡鬧,上次我就說過要把自己交給你,這次還是這想法。”
張北行頓時覺得腦袋都大了,乾脆直截了當地問朱小玲是不是在搞什麼陰謀。
“不,我沒搞什麼陰謀,我真的做了噩夢,我發誓。”
不過張北行琢磨著,或許她做噩夢這事兒是真的,但因此非要賴在這兒睡,這也是事實。
“那行,你睡床上,我打地鋪。”
可朱小玲卻堅決不同意。
要是那樣,自己豈不是佔了張北行的地方,讓他沒地方睡了?
雖說實際情況確實如此,可她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她跟張北行說,只要心裡沒鬼,啥事兒都不會有。
但張北行也堅守自己的原則。
要是朱小玲不答應,他說啥也不會留下,最後朱小玲只好妥協了。
她覺得張北行真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張北行早早地就起了床,出門去買早餐,想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氛圍。
可這地方太偏僻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賣早餐的地方。
張北行趕忙折返回旅館,問旅館的老頭。
老頭說,從這兒往西走,鄰村有家飯店。
“你們倆肯定是城裡來的吧,我們這小地方,條件就這樣,差得很。”
張北行謝過老頭,還笑了笑。
回到房間時,朱小玲也剛好起床。
她說要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張北行說,換好了兩人就去鄰村吃飯。
兩人很快來到了鄰村。
這兒果然有個小飯館,不過人也不多。
接待他們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張北行要了些豆子和油條,問朱小玲想吃啥。
“啥都行,我就跟你吃一樣的。”
過了一會兒,鄰桌又來了兩個客人,看著像是農民工。
他們也點了同樣的東西。
張北行和朱小玲正專心吃著飯,突然聽到那兩人在議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