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該從哪兒著手呢?
過了一會兒,他召集全體員工開了個會,希望大家都能積極參與到這件事中來。
他表示,如果誰有相關線索,儘管向他彙報,一旦線索屬實,必有重賞,而且獎金數額相當可觀。
很多員工聽了,都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為何對這個人如此上心。
高文良大概也猜到了大家的心思。
他解釋道:“張北行是我們的形象代言人,也是我的朋友,所以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會議結束後,大家都散了。過了一會兒,高文良來到了警署。
他找到了負責張北行案子的警官,這位警官叫小龍,十分年輕。
高文良心裡犯起了嘀咕,怎麼會安排這麼年輕的警官來處理這個案子呢?
龍警官笑眯眯地說,現在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只能由他來接手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高文良運氣好,還是他自帶福氣。
就在剛才,他們收到了一條線索。
提供線索的人不願意透露姓名。
他聲稱自己和張北行有過聯絡,是方安的朋友。
有一天,方安喝酒的時候,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之後,方安就去找方平平了。
所以,如果張北行失蹤了,那很可能得從方平平家查起。
這人還提供了方平平家的地址。
高文良趕忙問道:“那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
龍警官說:“行啊,你願意去的話,當然沒問題。我再叫上一位同事,按照規定,我們出警必須兩個人一起。”
就這樣,龍警官叫上了一位經驗豐富的田警官。
三個人滿懷期待地前往方平平的家中。
到了方平平家門口,他們敲了半天的門,卻始終沒人應答。
於是,他們向鄰居打聽,有沒有人知道方平平的聯絡方式。
可鄰居們都說不上來。
高文良猜測道:“會不會是裡面出什麼事了?希望警官能想想辦法。”
龍警官畢竟年輕,沒什麼經驗,便轉頭問田警官該怎麼辦。
田警官說:“我也覺得很有可能出事了,現在必須強行把門開啟。”
最後,他們找來了開鎖公司。當然,在讓人家開鎖之前,他們出示了相關證件。
門被開啟後,幾個人急忙衝了進去。
只見姐弟倆都昏迷不醒。
田警官暗自慶幸,幸虧果斷決定把門開啟了,不然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高文良心裡滿是疑惑,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中毒呢?
雖說這姐弟倆對他來說完全是陌生人,他並不在意,可他更關心的是張北行到底怎麼樣了。
很快,兩位警官向鄰居確認,這兩人確實是這裡的住戶。
而且他們的父母也不在家。
鄰居也好奇地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兩位警官說,他們正在調查,非常感謝鄰居提供的線索。
鄰居笑著說:“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要是還有需要,你們再聯絡我就行。”
說完,鄰居便匆匆離開了。
高文良說:“那趕緊叫醫生吧。”
田警官點了點頭,馬上撥通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醫院的救護車把姐弟倆拉走了,具體怎麼回事,還得等醫院進一步檢查。
兩位警官沒有離開,他們打算繼續在現場尋找線索。
龍警官不得不承認,自己年紀小,辦案經驗實在太少,一切都得靠田警官拿主意。
田警官雖然沒見過張北行,但也從側面瞭解過一些情況。
他知道,一般的困難可難不倒張北行。
所以,在查這個案子的時候,不能按常規思路來。
現在可以推測,把姐弟倆迷倒的人,很可能就是幕後兇手。
不過,這也只是推測,並不絕對。
也有可能兇手另有其人。
半個小時過去了,田警官還是什麼線索都沒發現。
龍警官說:“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田警官堅決地說:“不行,好不容易來這一趟,不能就這麼走了。”
龍警官又說:“可咱們實在查不出什麼來啊。”
田警官鼓勵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相信,咱們一定能查清楚的。”
高文良完全是個外行,心裡乾著急,卻又幫不上什麼忙。
但他不敢打擾兩位警官的工作,只能在旁邊靜靜地站著。
過了一會兒,田警官突然說:“我覺得這個地方應該有地下室。”
他說這是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判斷的,應該錯不了。
他讓龍警官聯絡一下那個提供線索的小夥子,問問他怎麼沒提地下室的事。
龍警官心裡也犯嘀咕,這小夥子怎麼就沒說這事兒呢?然而,當龍警官撥通那個提供線索之人的電話時,卻發現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大概是因為怕惹上麻煩,那人提供完線索後就玩起了失蹤。
不過,如果不提供線索,估計心裡又會過意不去,所以才選擇了這種方式。
“就按我說的做吧,咱們去查查地下室的位置。”
田警官分析道,如果那兩個人真的控制了那個女孩,肯定得有個地方藏人。
除非提供線索的那個人是在胡說八道。
但這種可能性很小,他們還是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與此同時,朱小玲的手機終於徹底沒電了。
“真沮喪啊,我只知道現在已經到黃昏了,接下來我們連時間都沒法知道了。”
張北行說道,他倒覺得無所謂,只是有點擔心外面的人找不到自己。
“吳金花那丫頭估計得急瘋了。”
他還覺得吳金花肯定會聯絡水清黎。
這樣一來,水清黎也會跟著著急。
朱小玲聽了,卻笑了起來。
“所以啊,方大哥,我真羨慕你。”
“行了,都到這份兒上了,你就別打趣我了。”
張北行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屋裡有燈光,可他現在眼前卻一片漆黑。
嶽中突然嚎叫起來,他感到十分絕望。
“你嚎什麼嚎?”朱小玲立刻訓斥道。
“你乾脆把我弄死算了,我不想活了,也不想再受這種折磨了。”
“想死你自己想辦法去。”
朱小玲沒好氣地回應他。
而胡啟明則安靜了許多。
他也勸嶽中,還是消停會兒吧。
“可我實在覺得生不如死,我後悔了,我當初為什麼要加入這個組織?”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朱小玲不再理會他們,而是把張北行攙扶到床上。
她知道這裡沒有更好的醫療條件,不然張北行的傷可能好得更快。
她心裡十分難受。
“你別太傷心了,其實我已經好多了。”
張北行似乎能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連忙說道。
“太好了,方大哥,你居然能猜到我的心思,我真高興。”
“至於高興成這樣嗎?”張北行有些哭笑不得。
他覺得這丫頭真是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