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家裡人來找你了。”
一處破舊的宅院,蕭逸輕生叩了三下門。
門從裡面開啟,露出一副熟悉的面容。
“怎麼可能?”蒲鶯不可置信。
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是個孤兒,哪裡還有家人?
“我聽母親說的,母親的訊息不會有錯。況且,我也派人前去打聽了,確有訊息傳來。”
對上蕭逸堅定的眸子,蒲鶯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可是,她哪裡還有什麼家人?
“逸哥哥,我真得沒有害人。”蒲鶯抬頭望著蕭逸,眼神楚楚可憐。
蕭逸點頭,“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這兩日去衙門打聽了,沒有人追究此事,你不必害怕,也沒有人會拿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來汙衊你。”
聽到蕭逸話,蒲鶯心中鬆懈下來。
這樣就好。
她受夠了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整日待在這破舊的宅院裡,夜間還有噁心的老鼠出沒,蕭逸三四天才過來看她一趟,給她送一些吃食。
這種日子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可是蒲鶯別無他法。
她不知道沈明珠為何要針對她。
明明只是一支普通的簪子,以沈明珠的聰慧和討喜,只要她想要,這些東西應有盡有。
卻偏偏對一支丟失的普通簪子上了心。
蒲鶯覺得,沈明珠就是在故意針對她。
偏偏她啞口無言。
畢竟,那支簪子確實是沈明珠的。
可是,那不是她偷的!
那是沈明珠無意間遺落的!她只是撿到了沒有歸還而已!憑什麼汙衊她偷竊!
蒲鶯的眼底染上一層恨意。
可片刻之後,這些恨意就化成了絕望。
因為,真正讓蒲鶯膽戰心驚的是沈明珠在她耳邊說得那句話。
“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所有人嗎?”
剛聽到那句話,蒲鶯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對方無聲的朝她說了三個字,蒲鶯頓時冷汗直冒。
“逸哥哥,我想離開京都,你可以幫幫我嗎?”蒲鶯的眼中帶著深深的祈求。
“為什麼?”蕭逸面露為難。
若是之前,他當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將蒲鶯送離京都,但現在,他被母親看管的很嚴格。
怕是他還沒弄到出城門的令牌,就被蕭夫人抓個正著。
“你安心待在這裡。我會護你周全。”
蕭逸向蒲鶯信誓旦旦的保證。
蒲鶯咬了咬唇,“逸哥哥是做不到嗎?”
蕭逸梗了梗。
“你一個人孤身在外,無人可依,非常危險。倘若待在京都,我定當會盡全力護你周全,還能多照看你一些。”
蒲鶯有些猶豫。
蕭國公府已經算是很大的大樹了。
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蒲鶯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
可是,“上次我被建安侯府嫡女出言羞辱,逸哥哥可是當眾給了我難堪。還有上次我與建安侯府嫡女同時落入水中,逸哥哥也是先救沈姑娘的。”
“難道這就是逸哥哥所說的,會護我周全嗎?”
蒲鶯哭的梨花帶雨。
她是真的心中氣惱的咬牙切齒。
關鍵時刻一無是處的男人,怎麼敢跟她說會護她周全的鬼話的?
蕭逸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右手朝天舉起,“我發誓,我之後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算作對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