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蒲公英真的是死於溺水嗎?”沈嬌嬌伸手捏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目光裡帶著好奇。
沈明珠看了她一眼。
“當然不是。”
甚至,蒲鶯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溺過水。
假裝落水,只是她的陰謀詭計而已。
若是被人揭穿,她也可以說,剛落水就被救了上來,昏倒只是受到了驚嚇。
若是沒被人揭穿,豈不是正好?
至少,沈明珠當時看去的時候,對方臉上沒有一滴水珠,甚至妝容都未花掉。
可偏偏,有些人的眼睛就是個擺設!
新婚夜,蕭逸和沈明珠兩人一夜未睡。
蕭逸對沈明珠心有誤會,所以不願與她同榻而眠。
沈明珠確實也沒想到,蒲鶯的事情對蕭逸影響這麼大。
蒲鶯落水那件事情根本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可如今,死無對證,她連給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如此,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沈明珠也就無所謂了。
對於蕭逸這個人的品行,她已經十分失望,想來日後,他們也不會有太多接觸。
如今她也已經是名正言順的蕭國公府少夫人,沒有天大的罪過,蕭逸也沒有理由休她。
而同樣的,為了自身的體面,沈明珠也不會選擇跟他和離。
但沈明珠也不想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潑上髒水,所以,她第二日就開始調查蒲鶯之死。
“奇怪的是,蒲鶯的丫鬟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沈嬌嬌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不至於吧?你好歹也是蕭國公府的少夫人,建安侯府的嫡女,找兩個小丫鬟都找不到?”
“確實沒找到。只有最初她落水時,那個給她把脈的郎中還在。”
“那他怎麼說?”
“大概是良心發現?又或者膽小怕事,他說出了實情。他說,那位蒲姑娘只是受了涼,並無大礙。”
“那他最開始是怎麼說的?”
沈明珠回憶著蕭逸的說辭,“說這位姑娘落水受了涼氣,還受到了驚嚇,恐怕得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沈嬌嬌眼珠子轉了轉,“意思就是之前有人拿錢收買他,讓他說的嚴重一些唄?”
沈明珠點了點頭。
“你竟然也有別人陰了的時候啊?”沈嬌嬌笑得幸災樂禍。
沈明珠黑了臉:“只有過這一次。”
“你接著說,後續一點線索都沒有了嗎?你去參加過蒲鶯的葬禮嗎?”
“當然沒有。”
蒲鶯是什麼身份?一個普通的沒有任何身份的姑娘,她與她連相識都算不上,怎麼可能會參加葬禮。
沈嬌嬌覺得有些奇怪,“真的有人給她舉辦葬禮嗎?”
“有。她的丫鬟給她弄了個衣冠冢。”
“為什麼是衣冠冢?”
“因為她的丫鬟說她是投河自盡,屍身並未撈到。”
沈嬌嬌皺了皺眉,“總覺得更加奇怪了。”
“不是落水後未能好好療養,才消香玉損的嗎?怎麼又是投河自盡了?”
“前者是對外界的說辭,後者是丫鬟對蕭逸的說辭。”
“嘖,這也要區別對待啊?跟蕭逸說是能復活咋滴?”
沈明珠勾了勾唇角。
“不過,我怎麼覺得她沒死?說來說去,只有她丫鬟見到她死了啊?還是在衣冠冢。越想越覺得有詐。”
沈明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以為我沒想過嗎?”
但人家確確實實是人間蒸發了。
“那你跟蕭逸豈不是相互心生怨恨?”沈嬌嬌語調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