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靈魂完全可以接受野生食物,是狗子這具身體接受不了。”之前已經將肚子吐空了,這次再吐出來的就只有剛嚥下去的春捲,以及一粒粒螞蟻大小的活性物質。
隨後陳啟又接連將剩下幾件野生食物都咬了一口,每吃一口都要吐一次,前後一共吐了五次之後,再沒有吐出活性汙染物質。
是已經吐乾淨了,還是更深層的汙染吐不出來了?陳啟也不知道。
不過可以肯定,狗子身上的汙染應該緩解了不少,起碼短時間內大餅不用擔心被金毛背刺。
陳啟狗臉上露出思考的神色。
“這種以毒攻毒的方法,應該只能緩解詭異食物的汙染,對於食魘的寄生沒有作用。”
“不過汙染是寄生的前提條件,對於正處在寄生程序中的人來說,緩解了汙染程度,也就是影響了寄生進度。”
陳啟估摸著孫學超身上就是這種情況,因為吃了野生荔枝,延緩了寄生進度,讓他多保持了一段時間的理智。
但這方法終歸治標不治本,無法清除汙染,就意味著他們還是要繼續進食詭異食物,汙染程度還是會再度加深。
陳啟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母親。
“老媽也沒有完全被寄生,要是喂她吃下野生食物,是不是能讓她恢復清醒?”
“哪怕只是暫時的……”
“而且要是長期進食野生食物,是不是能維持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清醒?”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腦子裡,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麼都抹不掉。
不過這些大部分只是陳啟的猜測,實踐起來效果如何,還是要試試才知道。
不光是陳啟,大餅得知野生食物的這一作用後,也商量道:
“餅乾,你能不能再給我找點野生食物,我想回去餵給我爸。”
“嗯,還有我媽也吃點吧,加上我爺我奶,我外公外婆,我舅我叔……”
他扳著手指頭認真數著人數。
陳啟心念一動,意識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沒那麼容易。”陳啟搖頭道,“他們不會吃的,你只有用暴力手段強行餵食,而且在他們吃的過程中還會引來周圍人護食,很危險的。”
“面對普通人還好點,要是想餵給寄生者,那就更難了!”
陳啟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們可以先選定一個目標,拿來當做實驗物件,我們整個團隊一起出動,先餵食一個人,如果效果好,再應用到更多人身上。”
大餅興奮道:“可以,那我把這訊息分享到群裡?”
“行。”陳啟點頭。
當大餅組織了一通語言,將他們今天的發現發到“靜海覓食組”之後,群裡頓時炸鍋了!他們這些人留在靜海市,就是為了拯救自己的家人,現在陳啟這方法雖說治標不治本,但在這之前可是連治標的辦法都沒有。
眼看群裡討論熱烈起來,大家都情緒高漲,陳啟不得不出來潑一盆冷水。
餅乾(陳啟):這方法其實最早是用在孫哥身上的,不過他沒有接受我長期進食野生食物的建議,所以肯定是有侷限性的餅乾:就算有用,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能不能反覆使用也不確定
餅乾:所以我建議先挑選一個實驗物件,餵食一些野生食物來觀察一下情況
咖啡:我認為應該優先選擇寄生者作為實驗物件,普通人的話意義不大,寄生者與食魘融合,能共享食魘的部分記憶,恢復理智之後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更多有用的情報追風:那肯定優先選擇家人級寄生者,難度低點餅乾:那就我媽吧!
餅乾:不過這件事稍微往後放放,我今晚打算先去一趟靜海醫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