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天是什麼風把兩位女子雙璧都吹來了？”
都吹來了？
劉虞鴻耳朵靈，一下子便從他人的低語中抓到了關鍵詞。
她正待上前去細問，可鑽入耳中的一陣溫柔知性的女聲卻已然給了她答案。
“虞鴻？你明天圍甲比賽不參加了？！”
劉虞鴻轉頭一看，當即小小地驚叫一聲：“‘小綿羊’！你怎麼來了！”
聽得這聲稱呼，一向性子溫和的鄒漾算是上來點火氣，當即反擊道。
“‘小小鳥’！這問題不是該我來問你嗎！我就在東江呀！”
“呃，抱歉抱歉！嘴快了……”
劉虞鴻連忙先行認錯。
儘管劉虞鴻背地裡常喊鄒漾“小綿羊”，但“女子雙璧”相互間約定是不能當面直接叫綽號的，這回女皇木蘭自是理虧。
“……我、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個宅……啊不是，你個不愛出門的人會願意來湊熱鬧。”
“反正來湊熱鬧的又不止我一個！我幹嘛不能來啊！”鄒名人依舊沒什麼好氣。
理虧的劉虞鴻腦袋一縮，理虧的她知道不能再鬥嘴下去，便開了正題。
“呃，鄒漾，說老實話，我這回來主要是想認識下你師妹的……”
“師妹？”鄒漾聞言一愣，表情旋即認真了起來：“哪個師妹？”
劉虞鴻一向心直口快，直接攤牌道：“就是我先前也打電話和你問過的，【以昭棋怡】。
“或者說……芮昭！”
聽到劉虞鴻居然真的叫出了【以昭棋怡】的真實名字，鄒漾瞳孔微縮，剛想反駁，卻有一個很是傲氣的聲音插了進來：
“噢——原來我的這位黑粉頭子，名字叫做芮昭啊！”
“！！！”x2正在對話的“女子雙璧”的聽到這聲音都被驚得連退兩步，一個倨傲的身影正好插了進來。
“林睿昕！你怎麼在這？”劉虞鴻瞪大眼睛道。
“找當初挑釁我的那個黑粉頭子算賬啊！”
林睿昕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結果聽你們意思……我這黑粉頭子居然還是個‘臭棋簍子’？”
鄒、劉二人臉色同時難看起來。
臭棋簍子雖然是用得很普遍的、用來罵人下棋臭的話，但在林睿昕這卻是有梗的：
他習慣於私下將所有的女子棋手都代稱為“臭棋簍子”。
至於原因嘛……那當然是女子棋手整體水平確實相較男子棋手有比較明顯的差距。
而他的這麼個私下習慣，確實惹惱了不少女棋手——包括女子雙璧。
儘管圍棋界整體來說，對女棋手抱有成見的不在少數，但大多也就腦子裡想想，或者說得比較委婉。
可像林睿昕這種只要不是公開正式場合，就敢直接拉這仇恨的，確實就他獨此一家。
無奈的是，儘管女棋手們對此意見極大，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拿意見最大的劉虞鴻來說，她受讓先手下孫熠也就最多勉強五五，分先去挑戰更強的林睿昕那基本只有被羞辱的份兒。
正當現場氣氛尷尬到極點時，一個頗為深沉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林棋聖，嘴下積德。”
林睿昕瞄了來人一眼，雖然依舊噙著不羈的笑，但目光中終於流露出一絲驚訝。
“喲！名人天元，你怎麼也來了？今天這是……頭銜聯誼會？”
雖然只是玩笑，不過林睿昕這話還真說得不錯。
在場四人，手持華夏圍棋八個頭銜中的六個，還包括最重要的【棋聖】頭銜，確實星光璀璨。
但倪珏懶得搭理這不怎麼好笑的笑話，淡淡說道：
“沒有，剛聽下來林棋聖對我的小師妹有些誤會，特地替她來問問情況。”
“師妹？”劉虞鴻大為驚訝：“不對啊！【以昭棋怡】不是孫猴兒的師妹嗎？”
“也是我的。”
倪珏簡單答道：“她同時拜了雷競鳴九段、於慶光九段和我師父作為老師。”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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