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拉鋸戰

不管是城上還是城下，每一個人眼中的夢沱河都不同。有些人認為，那是從遙遠的發端而來將向無盡的盡頭而去的歌；又有一些人認為，那是被塵世沉澱的樂章。

都說風雪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其實風雪人沒有這麼多的慷慨悲歌，卻叫壯懷激烈的豪情，讓西聯人與扎加克•傑明白了什麼叫堅韌。

無往不利的西聯攻城術在風雪城下毫無用處，風雪城城牆全由方石砌成，內牆高18.2米，有212個高18.3米的碉樓；外牆高9.7米，也有碉樓；它的內壁是第三道護牆。

夢沱河28.3米寬15米深。在整個雷坦東大陸來說，堅固無比，在數萬年歲月裡不知抵攔了多少次各種民族各種武裝的衝擊。可以說除三大要塞外風雪城是最為堅固的，他只比三大要塞少了險要的地形而已。

攻城，守城，西聯人用人海戰術，風雪城就憑城死戰，城頭下密密匝匝堆滿了西聯人的屍首，預想中摧枯拉朽般的快感變成了相持中的煎熬。

十六天的拉鋸戰，每天都是殺戮與死亡，每天都是衝鋒與搏鬥，每天都有親人和戰友死去，每天空氣裡都瀰漫著惡臭的血腥，任再堅強的精神也會垮，任再堅硬的身軀也會倒下。風雪在在美麗的外表下變得麻木不仁，如果不是夢沱河水沖刷掉了大部分屍體與血腥，也許風雪城已經變成人間地獄。

虎助這時坐不住了，已經半個多月，風雪城還一絲被攻破的跡象也沒有，而且在這十六天中，本部兵馬損失一萬餘人，扎加克宗族傷亡也將近五千多，照這樣打下去沒等風雪城破城自己先掛了。

當夜虎助親自前往扎傑克•傑的營帳共商破城之計，其實扎回克•傑早就有了破城之法，只是時機未到，還有就是虎助依仗西聯人的攻城實力根本不配合，說什麼十天之內必能破城。

所以扎加克•傑也未阻擋，只派遣一些老弱病殘協助虎助讓他折騰，等虎助折騰完了，時機也差不多成熟。這樣不但可以消耗虎助的兵馬為以後談判爭取籌碼，而且還可以降低風雪城的守兵的警惕，正是一箭雙鵰之計。

扎加克•朗在發兵之前就制定出兩套計劃，如果南阿如郡發兵就按原計劃進行，一旦圖次•夜獲悉自己的陰謀，那麼必須奪下風雪城，為以後戰略縱伸做準備。

因為這兩點所以扎傑克•傑一直沒有使用制定好的計劃，但現在看來已經沒必要在忍下去了，時間地了這麼久阿如郡的援軍遲遲未到，這說明對方已經猜出了自己的企圖，再等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攻下風雪城迫在眉睫。

“親王請息雷霆之怒聽我說，後輩已經想到了破城之法，現在就等親王你配合。”

“哦！說來聽聽。”虎助眼晴立刻亮了起來。

扎加克•傑淺笑道；“很簡單，只要親王殿下再加一把勁攻城，三天內風雪城必破。我已經……”扎加克傑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低不可聞。

“好！好主意，天擎學子果然比我們這些大老粗會打仗。”

“過獎，還請親王殿下配合。”

“放心！等拿下風雪城我們再慶功。”

帝國曆十一月未這一天註定是一個悲傷的夜，月光滿面淚痕，沉默的流淌在滿是戰火硝煙的土地上。

黑壓壓的西聯軍蝗蟲似的撲向風雪城城頭，滿地是橫七豎八的屍首，斷裂的戰旗，譭棄的戰車。已被這坐鋼鐵城市折磨的幾近瘋狂的西聯主將虎助，此刻終於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十七天的圍城戰結束了，風雪破了。

是的，風雪城破了，彷彿一個孤軍奮戰的勇士，終於氣力不支，發出一聲虎吼般的嚎叫後，悲壯的倒下了。

既元在離開風雪城時不僅秘密分批帶走了六萬七千名最精銳計程車兵，而且同時帶走了風雪城幾乎所有計程車農工商，還有守城士兵的家眷。所以風雪在苦苦支撐了十七天後，最終體力不支倒下。

既元夠狠，臨行前的最後一道命令是死守風雪城，如果有人敢離開風雪城做逃兵，家眷則與逃兵同罪論處，殺無赦。所以留守的三萬一千名守軍沒有一人敢擅自逃離崗位，戰死到最後一人。

半年前臨走之前的那個早晨，既元獨自策馬來到風雪城下，一代軍神殺戮無數的冷酷既元第一次落淚了，這未必是因為他憐惜士兵的生命，而是他真的想不明白；這麼做是否值得，未嘗一敗的他無法說服自己是什麼東西讓自己變得如此鐵石心腸。

既元走了，只留下悲壯的風雪城和三萬前途渺茫不知去路的守軍，而剛剛所發生的只是冰山一角，既元更大的殺招還在後面。

一天前，扎加克•傑動用了他的秘密部隊，那就是月影第一支成形的特種部隊。從風雪城後山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出現，之所以說不可能是因為風雪城後山崖壁高近百米，成90度角傾斜向下，從未有人能夠從崖下爬上來，而扎加克•傑的特種部隊卻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