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目的能達到,霍克對此不做其他評價,說道:“告訴你一件事,可以動手了,讓他選擇合適的機會,以合適的方式,終結剩餘的那些人。”
安德烈沒有任何猶豫,應道:“是!”
霍克掛了電話,發生在維基解密那邊的釣魚行動,肯定有漏網之魚,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魚當然要全部殺掉。
…………
俄羅斯,利斯基。
一家小資情調的咖啡館裡,老闆娜塔莉亞坐在窗前,拿筆寫著些什麼。
窗外白雪皚皚,冬天的俄羅斯,拿破崙和希特勒最瞭解威力。
四個男人陸續從門外進來。
娜塔莉亞起身相迎,打過招呼關門,暫停營業,連電動窗簾都放了下來。
她招呼眾人坐下,又讓兩位男咖啡師送咖啡過來。
阿沙文說道:“頭兒那邊還沒有訊息嗎?”
娜塔莉亞搖頭:“我委託人打聽過,他們一直被關在洛杉磯,沒有轉移的跡象,就我們幾個人,不可能闖進FBI在洛杉磯的駐地。”
她眼掛淚水,一臉凝重:“沒人比我更想把他們救出來,但我不能拿你們的生命去冒險,他離開前一再交待過我,如果他沒有回來,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們。”
斜對面的馬里奧低下了頭,面帶羞愧:“當時我們該去救頭兒……”
服務生這時送了咖啡過來。
娜塔莉亞說道:“你們先喝點熱咖啡驅寒,我也在想辦法。”
十二月份的俄羅斯冰天雪地,他們一路過來,都快凍透了,趕緊加糖加奶,品嚐熱咖啡。
娜塔莉亞見到最少的一個,都把咖啡喝了大半杯,說道:“他在我這裡預留了不少錢,我……留著沒什麼用,給你們吧,主要是米哈伊爾、塔尼雅和馬克西姆他們的家人,也要撫慰。”
那幾人都有些感動,因為娜塔莉亞不管對頭兒,還是對待他們,全都沒得說。
“我去二樓拿現金。”娜塔莉亞交待一句,上了二樓。
咖啡廳內其餘人,陸續進了後廚,並且關上了門。
幾個人等了一段時間,見人還沒有下來,準備催一催。
其實他們過來,內心也很矛盾,既想救伊萬諾夫,又怕栽在洛杉磯,還想要問問上次行動的報酬。
從事他們這行的人,能攢住錢的人是少數中的少數。
馬里奧突然指著對面的阿沙文說道:“你的鼻子,怎麼流血了?”
阿沙文剛想抹一把,低頭的時候,血落在了面前的咖啡桌上。
對面另一個人想要說話,嘴一張,感覺有異常,血從鼻子流到了嘴裡。
馬里奧這才發現,幾個同伴鼻子全都流血了。
最早出血的阿沙文,連眼睛都滲血了。
“娜特!”馬里奧大聲喊的同時,嘴裡吐出了一口血:“娜特!娜特!”
他跑向二樓樓梯,發現二樓的門嚴嚴實實的關著。
廚房的門同樣關著,馬里奧掏出手槍,對著門開了一槍,卻連門板都沒有打透。
想要再開第二槍,身上已經沒了力氣,連站都站不穩。
馬里奧喝的咖啡最少,情況已經相當嚴重,其他人這時已經歪七八扭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痛苦掙扎。
此時此刻,他們哪裡不明白,喝的咖啡裡面被人動了手腳。
濃咖啡的苦澀,遮蓋了其他東西的味道。
“娜特!”馬里奧掙扎著想要質問:“娜特,為什麼?為什麼?”
二樓的監控前,娜塔莉亞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戰友與前夥伴們。
她聽到了那些人的質問,冷冷說道:“你們是我開始新生活最大的阻礙!”
只要這些人還活著,娜塔莉亞就無法切斷與伊萬諾夫的過往,永遠都要生活在伊萬諾夫的陰影中。
這些年,伊萬諾夫掙到的錢,還有小隊的公共活動資金,全部在娜塔莉亞手裡。
只要這些人死了,錢全都是她的。
況且,還有別的。
娜塔莉亞轉過頭去,對著一個英俊的男人展顏而笑。
那嘴角咧的像個彎月牙,眼睛迷成了縫,彷彿寒冬突然冒出來的暖陽,把人心都給融化了。
英俊的男人過去吻了她一口,說道:“收拾殘局,我們該走了。”
“好!”娜塔莉亞沒有半點留念,早已忘記了伊萬諾夫。
現在她有了錢,有了一個能時時刻刻陪伴在身邊、更有英俊帥氣和溫柔體貼的男朋友,生活可以從頭再來。
等到監控上徹底沒了動靜,亞歷山大下了樓,與另外兩名服務生,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汽油,潑灑在店內每個角落,設定好定時打火器,帶上提前收好的包裹,從後門出了咖啡店。
臉上娜塔莉亞,四個人開了兩輛車,一起朝烏克蘭邊境駛去。
等到他們離開了城區,進入提前準備好的安全屋時,咖啡店突然騰起大火,火焰蔓延速度快的驚人,整個店面都陷入熊熊大火當中。
另一邊,娜塔莉亞跟著亞歷山大進了房子。
她張開雙臂,衝男友跑去:“我們自由了!”
但迎接她的不是男友溫暖的懷抱,而是黑洞洞的槍口。
娜塔莉亞連震驚都沒出現,亞歷山大就開了槍。
亞音速子彈配合消聲器,沒有發出特別大的動靜。
這裡距離其他房子也比較遠。
娜塔莉亞胸口中彈,倒在了地上。
亞歷山大上前直接開槍,兩槍打碎了娜塔莉亞的腦袋。
另外兩人從隱蔽處走出來,三人確定娜塔莉亞已經死亡,當即出門上車,直奔烏克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