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摩蘇爾。
一輛老舊的拉達汽車行駛在土黃色的城市當中,經過坑坑窪窪的路面,車身大架發出吱吱嘎嘎的怪異響聲,彷彿隨時都會散架。
車上連帶司機,坐著五個人,全都大鬍子戴著頭巾,他們隨身攜帶著AK系列以及仿製的步槍,看起來兇悍無比。
來到城市郊區,鬍子略微發白的瓦利德往下拉了拉頭巾,指著前方說道:“到了。”
隨著拉達汽車剎車,除了司機外的四個人同時下車,端著自動步槍衝向前方。
瓦利德一馬當先,抬腳踹開木製房門,對著裡面就是一通掃射。
旁邊的窗戶也被人砸碎,另一名槍手也瘋狂射擊。
瓦利德搶先跑到一個櫃子側面,為後面的兩名同伴讓出射界。
四支AK同時發出怒吼,子彈打碎東西的聲音叮叮噹噹亂響。
泥土壘築的房屋牆壁,被大威力的步槍子彈打出一個又一個透明窟窿。
瓦利德保留了半個彈匣的子彈,大聲喊道:“停!停下!”
這邊武裝力量很多,但訓練有素的卻是少數,另外三人直到打空彈匣才停了下來。
瓦利德做了個保持警戒的手勢,快速上前看了眼,房間內的兩個人已經全部死亡。
“撤退!撤退!”他掉頭就走。
另外三人趕緊跟上,跑著上了車,瓦利德大喊:“走!”
司機幾乎將油門踩到底,拉達排氣管冒出一陣黑煙,車子乒乒乓乓一陣亂響,似乎還有鐵鏽掉在地上。
好在車沒有拋錨,順利撤出了摩蘇爾。
返回據點所在的一個破舊鄉村,瓦利德提著自己的仿製AK,進了一個院子,把槍交給院門口包著頭巾的人,低頭進入了屋裡。
油光瓦亮的羊毛地毯上,坐著一個大鬍子,見他進來,問道:“事情辦完了?”
瓦利德說道:“兩個目標人物,全部被我帶人幹掉了!”
大鬍子點點頭,拿出一個金屬標牌,扔給了瓦利德:“你的隊長職務,從今天轉正。”
“好。”瓦利德接過來,見到大鬍子沒有其他吩咐,轉身出了屋子。
他拿回槍,找到四名直接下屬,吩咐了一番,朝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半路上,有不少熟人跟瓦利德打招呼。
瓦利德加入組織幾個月,表現相當出色,被提拔到了隊長一級,以後必然是骨幹人物。
年輕的達巴赫跟了過來,等到周圍沒人,說道:“隊長,上面什麼情況?”
瓦利德說道:“暫時沒有具體任務,讓我們在這邊爭取爬到更高的位置上面。”
達巴赫腦袋活泛:“看來我們要做的事,要到更高的位置才行。”
瓦利德點點頭,回頭看了眼村莊內的人,說道:“才幾百個人,暫時也做不成大事。”
達巴赫低聲笑著說道:“我們也算初期的骨幹了。”
兩人隸屬於同一個小隊,很快進了同一棟院子,絕口不再談剛才的事。
瓦利德進了屋子,坐在窗臺前,掏出了一個乾癟的錢夾,在相片位置上,夾著一張男孩的照片。
這是他兒子的照片,目前在美利堅讀書,極好的國際私立學校,從學費到生活費再到日常其他開支,全都不用他發愁。
上面會一力解決。
執行這次任務前,瓦利德在土耳其與兒子影片過,兒子在美國過得非常好,就像好萊塢電影中的那些好家庭的孩子一樣。
這樣的生活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如今,兒子到了人類燈塔所在,未來一片美好。
想到這裡,瓦利德打起精神,出門來到院子裡,大聲叫出了小隊20多名成員,要求進行訓練。
雖然有人暗中抱怨,但這邊也有紀律,只能執行命令。
瓦利德很清楚,只有帶領手底下這隊人打出名頭,才能在組織中獲取更高的地位,甚至擁有一些話語權,從而影響到大頭目的決策。
抱有同樣想法的人也有,還有幾個小隊在進行嚴格訓練。
瓦利德不知道上面派了多少人過來,也不清楚領導那些小隊的人中,會不會有自己人。
他要做的,就是為兒子打出一片未來。
另一邊,留著短鬍子的三十歲壯漢大聲喝道:“你們都沒吃飯嗎?猶太人的婊子都比你們力氣大,你們還不如猶太表子嗎?”
一幫被極端思想洗腦的阿拉伯年輕人,嗷嗷叫了起來。
兩支隊伍從村裡的路口先後跑了過去,壯漢與瓦利德互相看一眼,都確定不是在非洲認識的人。
兩支隊伍漸行漸遠。
…………
洛杉磯,英格伍德。
奧斯蒙慈善基金會的理事長皮爾斯·麥登,陪著霍克走在校園當中。
原本作陪的校長,早已被打發到了遠處。
從非洲遇襲安保隊伍出現傷亡開始,霍克就讓慈善基金會重點投資一所師資力量強大、硬體設定完善的私立學校。
經過幾年時間,基金會絕對控股了這所小學到中學一體化的私立學校,並且高薪聘請了優秀的國際教師。
眾所周知,公立學校的老師屬於政府僱員,教師聯合會更是全美有數的大組織,美國快樂教育有今天的局面,他們絕對佔了一份功勞。
皮爾斯向霍克介紹:“我們招聘的教師責任心強,課業抓得很緊,課程設定豐富有趣,學校的口碑已經打了出去。”
霍克微微點頭,走向了正在上體育課的操場。
操場學生的膚色上,就極有洛杉磯的特色,拉丁裔兒童特別多,還有白人、黑人和阿拉伯裔等等。
最早戰死在非洲的幾個人,其中有弟弟妹妹考上了大學。
他們全都拿到了關鍵的推薦信,並且由專門的基金會提供獎學金。
颶風公司和花蝴蝶安保公司很多精幹人手,都主動將孩子送來洛杉磯接受教育,以免後顧之憂。
所以,這些人很少出現叛徒。
霍克看了會兒正在踢足球的孩子,說道:“有些人在前面為我們打生打死,他們的家人一定要照顧好,明白嗎?”
皮爾斯參與了太多霍克的秘密,這艘船說什麼都下不來了,果斷應道:“他們也在保護我,我懂得該怎麼做。”
霍克這人良心雖然不多,但真心在做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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