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蘇沒有拒絕她的貼身保護。
因為他也無法保證杜立峰會作出何種選擇。
誘餌已經拋下去了。
魚兒會不會吃食,沒有人知道。
周媚想著保護他。
他也想著保護她。
只需要這一個夜晚,明天早上他就會知道杜立峰最終的選擇。
所以,今夜,偵探所裡會換人。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林小蘇和周媚在街邊散步,然後進入偵探所,大門從外面關上,宣告裡面進行夜休模式。
對面一個雜貨店裡,那個中年大嬸瞅著他們進去的背影,臉色很精彩,操起電話給兒子打了個電話……
“兒子啊,你該談戀愛了……合不合適的你在家裡畫得出來?最關鍵的是你得談!……你看看我對面的偵探所,人家今天又換了個女的睡,媽可告訴你,你找個人睡才是關鍵……什麼?我給你打錢?一個月兩萬你變著法兒找女人?人家這個偵探也是年輕人,他找他媽要錢了嗎?別拿沒錢當藉口!沒錢你不會賺啊?為什麼人家就能賺?……”
一番聲討,有案例有對照,林小蘇帶周媚上樓睡覺這破事,讓他成了“別人家兒子”的標準模板……
也只能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上了樓,周媚推開苗若蘭的房間看了幾眼,看起來是隨意看看,但是,別忘了她是警察,她的眼睛雖然比不上林某人那麼神奇,也是有關注點的,床上有人睡,而且一個人睡,嗯,這一點很關鍵。
然後,她進了林小蘇的房間。
林小蘇的床上也有人睡,也是一個人睡。
兩個房間這麼簡單地一看,一個結論似乎是出爐了,如果偵探所兩位沒有“事辦完後分頭去睡”習慣的話,兩人應該還是挺清白的。
“聽說你近段時間,有通宵不眠的不良嗜好,今天給你一整晚,好好睡個整覺!”林小蘇指指床鋪:“上!”
周媚略微猶豫:“今晚不一定安全。”
“放心吧,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他們不會來!”
“萬一呢?”
“就算有那個萬一,來的人,也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你睜著大眼睛望窗外,跟你閉著大眼睛睡覺,區別不大。”
“這充滿藐視的話兒挺傷人的,但為什麼我還是聽出了一點關心的意思?”周媚眨巴眼睛。
“知道我對你好了吧?那你讓你媽將租金減點?”
周媚眼睛猛地睜大:“你……你……”
“行了行了,你以為我偵探是白當的?連租了誰的房子都不知道?”林小蘇道:“當時你一個電話就幫我找到了最好的店鋪,那個房東又那麼好說話,我以為她看上我或者苗若蘭了,打算給她家傻兒子或者老丫頭謀個福利,於是就小小地調查了下,不調查不要緊,一調查才知道我差點埋沒了你的人情,這房子竟然是你家的……”
周媚橫他一眼:“你都說了我媽好說話,租金本來就低,你還要我降房租?”
“好好好,不降,行了吧?睡覺!”
周媚將手機和充電器遞過來:“幫我把電充上。”
床頭櫃上的充電器已經被林小蘇佔用了,林小蘇目光四處打量尋找別的插口。
周媚道:“書桌後面還有一個插座……”
這下算是徹底坐實了,這房子就是她家的,她熟悉得很,連被書桌擋住的插座口都知道。
周媚躺下了,外套脫了,裡面的衣服沒脫,甚至她的槍,也在被窩裡面。
她佔的空間很小,靠牆躺著,外面還留了老大一塊。
作為姑娘家,當然不能主動請他上床,但是,只要不矯情,他應該也會上床的。
今夜總體來說無關風與月,只是特殊情況下的一次同房或者同床。
如果只是睡覺,這二樓三間房,哪間不能睡?但是,今夜是有可能會有人刺殺的。
兩人在一起才能有一個照應。
是故,明明有三間房,他們也只能擠在一間房。
周媚很快就睡著了。
林小蘇沒有睡,將大燈關了,將檯燈調到最低檔。
他無聲無息地走到窗前,盤腿而坐。
古武,他是越練越有癮。
為啥?
每次練武,都有收穫。
在他識海銀魚的幫助下,虛無縹緲的經脈成為他內視可見的網格。
別人最難的經脈感應,於他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所以,他的打通經脈變得就象是吃豆子一般簡單。
短短十來天,他已經打通了全身的兩大主脈,十大正經,八大奇經。
這些,連若蘭都不知道。
為啥?
因為林小蘇自己知道這排出體外的東西有多髒,而若蘭又是一個他一換衣服就搶著洗的人,所以,他每次打坐,都會脫掉全身衣服。
但今夜不能啊。
今夜周媚躺在床上,他如果將衣服扒得精光,小姑娘睜開眼睛問一聲:你要幹啥?
那他怎麼回答?
那是傾一江之水都沒辦法洗的事……
算了,衣服而已,髒就髒唄!林小蘇開始了體內經脈打通的另一項浩大工程。
這項工程是微脈。
人體之中,兩主、十正、八奇,是一般人理解的經脈,但事實上,還有無數的微脈。微脈在哪裡?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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