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蘇沒辦法開口了。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上了飛往扶桑國的國際航班。
林小蘇,開啟了踏上異國他鄉的首秀。
又一個小時過去,天已全黑,飛機降落在四道機場,這裡,已是扶桑國內。
時間是晚上九點!林小蘇站在機場出口,眼神變得空洞而淡然。
逆溯時空第一個環節啟動。
他追溯到了黃成望。
昨晚接近十一點的時候,他踏上了扶桑國的土地,前面幾臺黑色的小汽車等候著他,黃成望進了一輛車,一共五臺車,前面兩輛,後面兩輛,他坐的是中間一輛。
他跟坐在後排的一個白頭髮、精神極佳的扶桑人說了幾句話,從嘴唇的動作來看,是扶桑語——這個漢奸,會說扶桑語。
“歡迎黃桑棄暗投明!”這是那個白頭髮人說的話。
“國內環境不好,只能來貴國了。”這是黃成望的回答。
然後,車子就啟動了……
林小蘇左眼保持逆溯時空,右眼恢復正常,來到一輛計程車前,敲敲玻璃窗,一口流利的扶桑語就飈了出來。
長夜心頭微跳,他的扶桑話竟然這麼流利?
啥時候學的?我記得他檔案裡記載的,從小學到大學學的外語,都是英語啊,可他的扶桑話流利的程度,堪比扶桑本國大學生……
計程車司機都將他認成本國人了:“先生是出國了一趟嗎?”
“嗯,剛剛去了一趟大夏。”林小蘇和長夜上了車:“沿這條路走吧……”
司機駕車離開機場,按照林小蘇的指引,走的當然是黃成望昨晚走的那條路……
車到中途,他捕捉到了昨晚最核心的部分。
黃成望將包開啟,裡面是一隻玻璃容器封存的紫色石頭,那個白髮老人滿臉都是激動,承諾一定保護黃成望的安全。
他將黃成望親自送到四道島邊緣的一座島,黃成望被一條船接入島中,而白髮老人帶著那塊紫色石頭回頭。
林小蘇開口了:“停車吧!”
車費是長夜付的,她全程沒有說話,只付款。
原因只有一個,林小蘇身上還真的沒有扶桑貨幣。
計程車遠去了。
海風吹過漆黑的夜空。
前面那座小島在黑夜中,燈光閃爍。
“你一路到這裡,是不是已經追到了什麼線索?”長夜輕聲道。
“黃成望就在對面的島上。”林小蘇道:“但這座島不同一般,需要先了解清楚,島上的兵力配置。”
“黑夜之中,容易被人發現。”長夜道:“先找家旅館住下。”
這就是情報刺探的竅門。
一般人想象中,黑夜是天然的屏障,刺探情報最好的輔助就是黑夜,但是,並不適用於所有情況。
比如說在這異國他鄉,在這一望啥都沒有的海邊,深更半夜徘徊不去,稍微有點敏感性的人就會覺得這兩個人有毛病。
人,才是最好的掩飾,等到白天,人多了,大家都在看風景,加兩個人也不顯得突兀。
夜晚,還是該睡就得睡。
兩人找到了一家旅館,海邊的旅館都不高,也就三層小樓。
扶桑人小家子氣也體現在方方面面,旅館外面小,裡面更小,房間裡,也就一個衛生間,一個觀景小平臺,再加一個雙人床,雖說是雙人床,但如果體重重一點,攤開面積大一點,雙人床上睡雙人,可能需要一定程度的重迭……
對於他們二人而言,不存在床面積不夠的困擾。
他們本來就可以重迭的。
上次捉鳥兒之行,他們之間已經突破了某種界線。
長夜的“兔子”如果有毛毛,大概都已經被他薅禿了,長夜絕對不抗拒這種亂薅,事實上,這種亂薅,排在她點頭允許的第一系列,屬於風險最小,舒適度最高,居家旅行,方便快捷的那種。
為啥呢?取決於她的特殊性。
她的下邊,目前是禁忌領域,開放不得。
她的唇,其實也有很大風險。
唯有薅兔子安全可控啊。
於是就薅了……
薅著薅著,有點收不住手……
小色同志的手開始朝某個地方一路滑行。
長夜本來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呢,一感受到這一層整個人神經崩緊了:“幹啥?”
“科學精神在於探索!”
“探索你個頭,你不要命了……”
“我總得探探你的邊界,才能直面你的桎梏,唯有直面桎梏,才能想辦法解除桎梏。”
這話作為科學探索的字尾,似乎還真有幾分道理。
長夜身上是有桎梏的。
解除不了這層桎梏,她就會有諸多不便,她一身毒素,是殺敵利器,理論上,身上毒越恐怖越好。
但是,這是雙刃劍啊。
對敵形成最大殺傷的同時,對身邊戰友也有更大的危險,對她自己呢?其實也有巨大的危險。
眼前,她的確活動如常,似乎毒於她,不是威脅。
但是,誰知道致命的傷害是不是已經形成?
誰知道毒魔是不是埋伏在她身體的某個關鍵部位,已經對她露出了獠牙?這是林小蘇要深度接觸她最毒部分的科學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