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挺為顧愛珍可憐的,攤上這樣一個堂哥,將她視為旗子一直送來送去。
周興高也罵道:“確實不是東西,我還以為他多少是個人物,居然做這種事情。”
隨後。
陳光良說道:“看樣子,顧竹軒是想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你若是答應,他估計也不會馬上讓你過去上班。最近你注意點安保隊,看看還有人異常,不過不要打草驚蛇,就當這事沒有發生一樣。”
周興高點點頭,說道:“好不過大家最近對你的軍訓,已經不是那麼牴觸,對公司更有了忠心。”
陳光良笑道:“談什麼忠心,我們只談職業道德,大家為我盡心盡力的工作,我為大家提供越來越好的生活,就是如此簡單。”
“不是每個老闆都有您這樣的氣度,只有您將大家當人看呢!”
“好了,不用拍馬屁了,下去忙吧.對了,你平常稍微節約點,省點錢,晚點長江地產再開發新的地產專案,爭取拿層房子,作為結婚用。”
周興高已經二十六歲,還沒有結婚,顯然這事他也要管管。
“謝謝老闆”
“去吧”
周興高美滋滋的離開,他突然發現一件事——跟著老闆做事,心有種踏實感。他想起老闆說過的一句話,風光一時卻難以一世的道理。
如果能穩定下來,並結婚生子,他覺得非常的好。
待周興高離開後,陳光良也思考手下的事情來,為這些人舉辦個‘相親會’,娶個婆娘似乎很有必要。
拖家帶口的,反而更有利於他們的忠誠,反倒是無牽無掛的,更難以穩定他們的心。
富貴車行是一家小車行,擁有八十輛黃包車,其中一大半是華界的‘小照會’拍照,其老闆叫做王美生。
但最近王美生卻惹上了大麻煩,巡警經常扣留他們車行的黃包車,理由是違反交通規則;本來這事應該是由黃包車伕負責,但隨著事情一多,就有車伕反應過來——是車行得罪了顧竹軒,因此被整。
這樣一來,不僅車伕不敢再租富貴車行的車,就是被抓後,車伕也不會賠任何錢,最後只能富貴車行去領車。
王美生嚇得連忙尋求‘車行聯盟’的幫助,畢竟他知道這事因為什麼。
等到‘車行聯盟’召開會議時,王美生立即發現,韓延豹、吳光朋這樣的‘帶頭人’已經不在,僅馮氏車行的馮敬濤還在。
而且,其餘中小車行,也少了很多家。
“馮老闆,韓老闆和吳老闆怎麼沒有來?”
馮敬濤頓時感到頭疼,他自然知道為什麼,但他實在想不明白,原本佔優的車行聯盟,為什麼瞬間被打散。
“他們說有事!”
王美生更是悲涼,說:“說是有事,還不是怕了,當初我們大家是怎麼說的,現在出事了立馬土崩瓦解。”
另外一名車行老闆說道:“是啊,我的車行現在也被巡警盯上,特別是閘北,一去就惹麻煩。”
又有一家車行老闆說道:“還有流氓,顧竹軒發動手下的流氓,四處滋事,搞得我的車伕都不敢開工。”
“對啊,現在怎麼辦?”
馮敬濤頭大的說道:“流氓滋事,你們報警了沒有?”
“報警了,有什麼用,人家根本不出警。”
馮敬濤此時有些懊惱,如果韓延豹、吳光朋還在,兩人也能抽的出手對付顧氏車行,就用流氓的手段;屆時他們人一多,顧氏車行也會顧盼不到。
如今最擅長這方面的人,已經退出這個聯盟,頓時讓大家實力大損。
“我們再去和顧竹軒談談,我不信他敢真的對我們這十幾家車行對手,到時候他也會損失很大!”
“行,就去找他談談”
大家只能現在指望馮敬濤,但信心嘛不多。
結果等到這些人要去和顧竹軒談的時候,發現人家根本不理睬大家,只是派了個孫英傑打太極。
孫英傑有顧竹軒的指示,自然懂得如何處理。
他首先說道:“各位,你們是來談抽數的吧?但怎麼人都沒有齊,就跑來了,韓老闆呢?吳老闆呢?”
此話一出,其它車行頓時焉了,他們此時已經明白——這個聯盟已經土崩瓦解。
馮敬濤連忙說道:“孫經理,我們這裡也有十幾家車行,加起來也有千輛車。這次我們來,是希望顧先生不要亂來,又是賄賂巡警,又是指示搜下流氓,若是真這樣下去,我們不是沒有反抗的本事!”
他雖然不屑用流氓手段,但不代表逼急了他就不會。
而且馮敬濤經營車行多年,人脈關係也是有的,豈有任由人拿捏的。
孫英傑眼神凌厲,隨後說道:“馮老闆這是威脅我們顧先生了?”
馮敬濤絲毫不懼的說道:“這不是威脅,只是被迫無奈發起反擊!”
孫英傑冷笑起來:“好好好,早就聽說馮老闆剛正不阿,今天算是領教了。既然如此,那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接下來,大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其他車行的老闆傻眼了,這不是來談判的麼,怎麼三言兩語就談崩了!
事後,很多車行的老闆都埋怨起來。
“馮老闆,你性格太鋼了,說好的談判,被你幾句話搞黃了!”
“就是啊,現在好了,顧竹軒現在不敢弄你們大車行,就專挑我們小車行。”
馮敬濤一愣,沒想到他倒成為眾人的指責物件。
“各位,叫你們的車伕最近守點交通規則,如果再出現無故刁難,我一定找人替你們擺平。至於流氓滋事,如果有證據,請也一定告訴我,我有辦法。”
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親自攬下這些事。
其實馮敬濤就算有些人脈,但也不足以撼動顧竹軒,他此時全憑一腔‘正直的熱血’,打算和顧氏車行周旋到底。
“哎”
一眾車行老闆,無不嘆息,顯然馮敬濤的保證不是很讓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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