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防空攔截系統所發出的警報聲。
研究中心內的眾人皆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想著是中部總軍區針對防空攔截系統的測試，終於有了動靜。
然而，當研究中心裡的操作人員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後。
卻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詫異的神情。
他們最終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雖然防空攔截系統給出了警報，但一時並未鎖定到任何武裝戰機的目標！而此時此刻，防空系統給出的警報聲也是斷斷續續。
彷彿在跟他們開玩笑一般！“報告！情況有點不對勁！”在場的一名研究員出聲道。
聽到他的這句話，在場的張國正頓時一怔。
接著再看周圍操作檯前的研究員們，幾乎全都困惑的眉頭緊鎖。
“怎麼了？？”範思成此刻也心急起來。
他原本自信十足的表情，在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三兩步邁到了防空攔截系統的操作檯前，目光飛快的掃視著螢幕上的資料。
“系統不是已經發出警報了嗎？”
“接下來只要鎖定位置，發射攔截導彈就行了啊！”
範思成哪裡知道具體，還在焦急的下達著命令。
只不過，隨著他仔細觀察螢幕上的資訊。
他也發現了在防空攔截系統的偵測雷達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可疑的圓點。
而耳畔仍舊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警報聲。
看到這一幕，範思成也不禁愣住了。
此時，站在他身旁的操作人員也再度開口，跟在場的眾人講述他們發現的情況。
“攔截系統之所以發出警報，並不是捕捉到了敵機位置……而是發現了一串十分異常的空中雷達訊號！”
“而且這訊號還時斷時續，就連攔截系統也很難鎖定其準確位置！”
隨著研究人員的話音落下，範思成死死盯著系統資料螢幕。
“怎麼會這樣？！”他緊皺著眉頭，忍不住失聲道。
“小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張國正見狀，也緊忙詢問具體情況。
畢竟是接到中部總軍區的測試任務，正指著這次任務，讓北山軍區好好露個臉。
結果現在出了這麼大的岔子，莫不是系統出錯了？而隨著張國正的詢問，範思成也稍微定了定神。
只是神情不復往日的驕傲，對張國正解釋道：
“首長，不是防空系統的問題，而是現在的的確確出現了特殊情況！”
“這次升級的系統可以排除一切干擾，精準的監測出空中異常訊號，而現在之所以會間斷的發出警報，就是因為這道訊號也是時斷時續……”
在剪短的解釋了一番後，範思成立即對身旁的研究員道：
“加大搜尋頻率，務必要儘快鎖定這道訊號的位置！”
“是！”研究人員們應聲道，在操作檯前忙活起來。
而他們的行動也很快見了成效。
儘管一時半會兒還沒能鎖定訊號的發射源，但卻偵測到了訊號發射位置的大體高度。
然而，伴隨著該訊號的大致高度監測結果呈現在螢幕上。
在場的研究員看到這誇張的資料，不由得又是一怔。
立即轉頭跟張國正等人彙報道：“報告！系統雷達已經捕捉到了該訊號的大致發射高度……”
“在距離地面多高的位置？？”
一旁的範思成聞言，當即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朝研究人員詢問起來！
畢竟這訊號源的發射高度，也算是關鍵資訊！透過分析發射高度，能夠暴露出許多內容。
甚至能透過對其所在高度的判斷，對訊號成因進行初步的排除。
然而，隨著研究人員接下來的彙報，範思成的面色不禁一凝。
“該訊號源，是處在離地五千米的高空！”
此話一出，研究中心的眾人都是一怔。
他們也都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訊號源竟然在高達五千米的高空！
如此高度，基本可以排除這訊號源是出自民用裝置。
而且該訊號源能攀升到如此高度，還能夠穩定的跟地面傳遞雷達訊號……
其背後必定有著軍事層面的戰略意義！只不過，縱使想到了這一層。
對於這詭異的訊號源，眾人仍是一頭霧水。
一時間，研究中心有不少人展開議論道：“五千米的高空……有某種東西，正在陸續跟地面傳輸雷達訊號？”
“而且咱們的防空攔截系統，還無法鎖定訊號源的具體位置？！”
縱使他們的聲音都顯得詫異。
可事實的確是如此，而且就這樣在他們的眼前發生了！
而且，儘管他們已經發現了訊號源的大致高度。
可是防空攔截系統，分明沒有偵測到任何敵機的蹤影！那這一切又是如何發生的？
天上有一個間斷性在跟地面傳遞訊號的雷達？
而防空攔截系統，卻遲遲沒有偵測到雷達的飛行載體？這種事情可能存在嗎？雷達訊號還能無端出現在海拔五千米的高空？未免顯得有些詭異！
“難不成，這真是幽靈訊號？”
一時間，有研究員自言自語般的嘟囔道。
而眼下的情形，就如同在大海上遠航的船員，接收到了幽靈船發來的詭異求救訊號一般。
不過這個猜測僅僅是一瞬間的念頭，當即就被眾人給否定了。
張國正見眾人的議論逐漸跑偏。
他清了清嗓子，神情嚴肅的把控起局面。
盯著螢幕上的數字，對面前的研究員們問道：“會不會是某款隱形戰鬥機？”
隨著張國正的這句話，範思成當即給出了回應。
“這點我也試想過，但是貌似不太可能……”
“這款升級的防空攔截系統，足以對0.01平方米的隱形戰機展開偵測鎖定。”
“除非現在有一款隱形戰機，效能優越到足以在雷達的偵測範圍內，做到全面隱身……”
範思成說罷，心裡也有些打鼓。
畢竟這高空上的幽靈訊號，著實有些解釋不清。
“難道真有這麼一款隱形戰機……”
“在雷達近距離檢測的情況下，還能達到如此程度的隱身效果？”
待到範思成的話音落下。
研究中心的眾人繼續對訊號源的位置嘗試鎖定。
伴隨著雷達的監測，眾人逐漸嗅到了一絲異樣！因為在場的眾人隱隱察覺到，
位於高空的這道詭異的雷達訊號……貌似壓根就不擔心會暴露自己的位置！而且恰恰相反，這訊號偶爾還會顯得格外活躍！
似乎是在明目張膽的挑釁，就等著防空攔截系統去鎖定自己！可偏偏又總是在防空攔截系統即將鎖定其具體位置的節骨眼兒上，這道訊號又會瞬間銷聲匿跡！而等到訊號源下次出現的時候，原本偵測到訊號的位置又會轉換到另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