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防空系統的對空電子干擾攻擊沒能取得預期成效。
位於高空的訊號源仍舊行蹤詭異，難以被精準捕捉到。
而這場針對防空攔截系統的效能測試，已經過去了許久。
打從系統發出預警到現在，他們仍未能對其造成任何有效的攻擊！這無疑是個壞訊息。
畢竟防空作業分秒必爭，多耽擱一秒鐘都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而且若是再拖下去，防空攔截測試便會自動被判定為失敗。
想到這裡，範思成心中頗為不甘。
趁著測試尚未結束，他沒有放棄任何成功攔截的希望。
打算起碼要將所有的攔截攻擊都嘗試一遍。
抱著這個想法，範思成跟張國正交換了一下眼神。
旋即對在場的研究人員下達了命令：“繼續偵測目標位置，準備發射攔截導彈！”
然而，隨著範思成的這句話落下，操作檯前的研究員卻不禁一怔。
啊？開什麼玩笑！他們都知道防空導彈的攔截原理，需要對打擊的目標進行座標鎖定。
並且還要提前計算出能造成攻擊的導彈發射路徑！剛才範思成說，現在就對高空的訊號源發射攔截導彈？
可這偵測雷達上面……壓根就沒鎖定那戰機的位置啊！
目前也只是憑藉著異常訊號的偵測，對目標的所在有一個大致的範圍。
僅是如此，防空攔截導彈根本做不到精準的目標打擊！“這……範圍是不是太廣了？”
“而且防空導彈也無法做到精準的目標鎖定啊！”
操作檯前的幾名研究員出聲道。
而聽到他們的這番話，張國正也對眼下的情形瞭然。
“有把握嗎？”他亦是朝著範思成詢問道。
此時的範思成，早已經沒有了先前對防空系統的自信。
神情上透露出幾分疲態，看樣子是被那詭異的訊號源給打擊的不輕。
緊接著，範思成沉默了兩秒。
這才迎著張國正的視線，語氣無奈道：
“畢竟測試還在繼續，咱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等著上面宣告結束吧？”
“況且此舉也並非毫無把握，防空攔截導彈具備一定的範圍打擊。”
“眼下既然做不到精準索敵，那也只能碰碰運氣了……”
隨著範思成的這番講述，張國正也點了點頭，並且微微嘆了口氣。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也清楚眼下的形勢何等嚴峻。
在寂靜的氛圍當中，皆是他們對這次測試的無奈。
想不到總軍區的手筆著實不小。
本以為他們新型攔截系統會是測試的主角。
可總軍區竟然不聲不響，派來了個如此逆天的東西出來！其隱身效能之強，直接讓防空攔截系統成了個聽聲辯位的‘瞎子’！只能憑藉對方不時發出的雷達訊號，對其進行範圍鎖定。
而現在，他們還要往這個範圍覆蓋防空火力……
一想到這些，範思成的心情愈發複雜。
心中懷揣著對那訊號來源的好奇與驚歎。
同時也暗暗反思自己……
這軍事科研務必要精益求精，即便系統升級對曾經的效能有所突破，也不能稍有懈怠。
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對手的科技發展成了什麼樣子。
就好比今天總軍區展開的測試。
那道異常訊號源打從被系統預警開始，他們也僅僅只是捕獲到了這道訊號。
然而釋出雷達訊號的本體，至今都還沒被偵測雷達給掃出來過！
也幸好新型防空系統具備偵測空中異常訊號的能力。
否則對方完全可以實現全方位隱身！還好這次是測試系統的演習，範思成暗暗在心中發誓。
將來絕不允許再出現像今天這樣的狀況！“報告！訊號出現了！”
“這次的位置在月牙灣附近，正在快速向海邊移動！”
正當範思成在心裡暗暗跟自己較勁之際。
隨著一道研究人員的聲音響起，那道訊號再度毫無徵兆的出現！
在這幾番偵測之下，眾人也逐漸發現了規律。
這訊號貌似每次都會消失一陣子，然後又短暫的出現。
並且在訊號出現的這一短暫過程中。
訊號源多數時間會處於高速移動狀態。
而且座標也在飛快的變換，這才導致系統無法將其精準鎖定。
“月牙灣？”張國正皺眉嘀咕了一句，開口道：
“那不是我們北山市的一個海邊景點嗎？”
“不過訊號源在往海邊走……這倒也是個好機會！若是能海上展開攔截，也能最大程度降低對周圍的影響。”
張國正當機立斷，對操作檯前的研究人員道：“發射測試‘攔截導彈’！展開範圍式攔截打擊！”
“是！”研究人員立即回應道，旋即按下了防空導彈發射按鈕。
而隨著發射按鈕的啟動。
研究中心外面佈置的防空攔截導彈也進入了發射程式。
咻——只聽一連串的發射聲音響起。
數發防空攔截導彈攢射而出，正朝著海邊的訊號源方向而去！
“呼……”當攔截導彈發射後，研究中心的氣氛又安靜了幾分。
在場的眾人皆是靜靜等待著結果。
還不知道這次的範圍式攔截打擊，能否順利‘擊中’訊號源。
範思成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思考起來。
眼下由於發現了箇中規律，他對這道訊號的時隱時現頗感疑慮。
心中暗道：“這總軍區派出來的，究竟是什麼啊？”
“若是這次攻擊能得手，也該給我們瞧瞧它的廬山真面目了吧！”
……
北山市郊，附屬研究所。
江辰操控著微型偵查戰機，朝著北山市的東邊而去。
而遠處那一望無垠的蔚藍色海岸線，也早已被航拍鏡頭給攝入到了畫面當中。
隨著微型戰機的飛速行駛，在上千米的高空中劃過。
向量發動機噴射而出的幽藍色尾焰，在藍天白雲中劃出一道軌跡。
戰機跟海邊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江辰跟宋前進等人盯著實時傳導的畫面。
而此刻的螢幕上，正呈現著別樣的蔚藍色美景……
不遠處即是月牙灣。
正如其名字一般，從航拍的視角俯瞰，這灣口是月牙的形狀。
而月牙的頂端是一處觀海亭。
下方的沙灘還有不少人在遊玩。
光是看著這螢幕上的畫面，就彷彿迎面吹來了鹹鹹的海風。
宋前進期間不停在稱讚著，連連咋舌。
甚至都想要直接將這些已經拍下來的畫面，給剪輯做成宣傳片。
不過想到江辰之前的宣傳片拍攝提案，還是按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