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頭被捅了
荒涼的墳山上,陰風嗚嗚的吹著,細雨不停灑落,氣氛說不出的古怪和壓抑。
我盯著棺材裡的那個東西,心裡直冒寒氣,腿肚子都開始轉筋。
但是,視線卻是根本移不開,象是被無形的力量鎖定了。
那玩意,究竟是什麼?!
鬼使神差一般,我又走了回去,撿了根樹枝,把碎裂的棺材板撩開,終於是看清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是一張完整無缺的黃鼠狼皮。
擦!
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居然還有人給黃鼠狼下葬?!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頭都大了一圈。
梅玫嘆了口氣,無奈的回過頭來,眼神有些幽怨的看著我,開口道:“阿牛哥,你怎麼就不聽勸呢!我不是已經說了,這墳大有問題,葬的根本不是人!邪門得很啊!”
“對不住啊,一時沒忍住。”我頓時老臉通紅,“你說,這是在搞什麼名堂?究竟是誰幹的?!”
“我哪知道,”梅玫揉了揉眉心,思忖道,“可能是邪道的祭祀,又或者是黑苗的巫術,一句話來概括就是避之則吉!別理會它,趕緊走吧。”
“也對。”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沒興趣再糾結了。家裡的煩心事本來就一堆,還是別再惹禍上身。
我們繞開這座怪墳,去追張全蛋,遠遠的就聽到咒罵和打鬥聲,拼得似乎挺激烈。
我心中一緊,加快了腳步,沒料到腳下一滑,反而摔了個嘴啃泥,實在是太丟臉。
那邊,張全蛋已經和神秘人扭打在一起,雙雙滾落到草叢裡。
對此,我也覺得有些驚詫。
要知道,張全蛋一身蠻力,從小就是個打架好手,還無師自通的學到幾招散打,兩三個鄉村青年都近不了他的身。
現在居然有人能和他打成平手?
當然,這可能和張全蛋一隻手負了傷有關。
我爬了起來,趕去幫忙,卻聽到一聲慘叫,那個黑雨衣手裡拿著一口染血的小刀,陡然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尼妹的,居然動了刀,張全蛋不會是被捅了吧!
“滾開!誰過來我殺誰!”黑雨衣凶神惡煞的咆哮道,轉身就想溜。
草叢裡卻飛出了一塊拳頭大的山石,力道十足,砸得黑雨衣一個踉蹌,差點摔個惡狗搶翔。看情況,應該是張全蛋的反擊。
事情發生得太快,等我跑到張全蛋身邊,那個穿著黑雨衣的神秘人,已經順著山坡滑了下去,眼看著是追不上了。
“那個狗吊,戮了我的小腿一刀!麻痺,下次再見到他,老子一定弄死他。”張全蛋坐在地上,用手捂著右腿,鮮血沿著褲管滲了出來。
見到好兄弟受傷,我也毛了,恨不得揪住黑雨衣暴打一頓,可是人家跑得太快,想追太難了。
還好,捲起張全蛋的褲腳一看,傷口並不算深,若是上了膏藥,再靜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梅玫半蹲著,從包裡拿出了一塊絹布,撕成細布條,簡單的給張全蛋包紮了一下傷口。
由我攙著張全蛋,沿著原路返回。
萬萬沒想到,出來訂個棺材,居然發生了這麼多意外,搞得我的心情都糟透了。
張全蛋是個暴脾氣,吃了這樣的大虧,氣得直跳腳,把那個黑雨衣的祖宗十八代都輪流問候了一遍。末了,居然還記得問我,那個被刨開的墳是什麼情況。
“別問了,簡直邪門透頂,你要是知道了,晚上肯定睡不著。”我苦笑道。
“不可能,你見我什麼時候認慫過?就算是怨魂厲鬼來了,哥也就是一個‘幹’字!”張全蛋把胸口拍得梆梆響,“走走走,我們再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
“別吹了好嗎,剛才在大榕樹下,看到謝老五媳婦的陰魂,是誰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和梅玫對視一眼,同時鬱悶壞了。
但是,張全蛋偏不信邪,堅持要去看個究竟,我們也沒有辦法。
就這樣,我們把他領回了那塊凶煞之地。
“哎,你別說,還真古怪,這棺材是空的,難道骨頭架子自己爬起來跑了?”張全蛋一看,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我本來是揹著身,不打算再見到那個毛茸茸黃燦燦的物件,聽到張全蛋這麼一說,冷汗都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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