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茄出現在韓森三人手裡,目光往他這邊對過來之時,冼耀文舉起夾著雪茄的手,輕輕揮動算是打招呼。
今天他的主要工作是扮演好假洋鬼子的角色,攻關物件是英國佬,折節下交的戲碼等到下次給韓森開個個人專場。
戚龍雀送完雪茄回來,韓森邊上的一個探員就對他說道:“森哥,伱認識這個鬼佬?”
“咩喳曾,你什麼眼神,這個哪裡是鬼佬,明明是半唐番。”另一名探員吐槽道。
“斯文,半唐番也沒關係啦,看樣子,他同鬼佬的關係很好。”
聽著兩個手下在邊上喋喋,韓森點上雪茄,思考著冼耀文的用意,良久,他轉臉對邊上的手下說道:“阿耘,回去以後去深水埗查一查這個十三少,動靜別搞太大,更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在查他。”
阿耘,全名叫鄧耘,人長得斯斯文文,遂有了一個外號“斯文”,相比較其他警察用嚴刑拷打或找人頂包的方式破案,他卻有一手不錯的查案功夫,能從軍裝調到刑事偵緝處穿便衣,就是靠了這手真功夫。
“森哥,你放心,我會小心。”
站在韓森另一邊的咩喳曾見斯文領了一個蠻重要的任務,心裡不由有些嫉妒,但也沒轍,搞調查不是他擅長的工作,他能在警隊吃得開,全憑不錯的足球技術,還有溜鬚拍馬的功夫,做正事他不靈。
咩喳曾想著自己被人叫咩喳(實為警署警長的俗稱,書中時期為高階警目/探目),卻連個探目都沒混上,又不由有點失落和懊惱,“唉,晚上回去找譚銅頭踢球,再去看看懷孕的新嫂子,把求來的幾個名字給新嫂子。”
咩喳曾想著心事,手下意識地伸進口袋裡捏住了一張紙,紙上有幾個他幫譚銅頭求來的名字——國榮、克勤、德華、少秋、詠麟。
此時,在眺望圍村風貌的冼耀文看見剛來已經來過的兩個圍頭人,帶著四五個年輕的圍頭人又往敞篷吉普的方向過去,一行人的肩膀上都掛著粗繩,腰間別著柴刀,應該是打獵時的嚮導。
嚮導既然來了,打獵活動也就該開始了,冼耀文從背上拿下獵槍,掰開槍管,眼睛湊到槍管孔洞前往裡瞄了瞄,確認槍管內壁沒問題,接著檢查獵槍的其他部位。
待檢查結束,又把槍背在肩膀上,不等人過來召喚就往敞篷吉普走了過去。其他人也差不多,見到嚮導來了,也往敞篷吉普聚集。
等眾人以敞篷吉普為圓心圍成一個圈,年輕人當中的一個就跳上吉普車,站在駕駛位上對眾人說道:“聽清楚了,剛才嚮導說山裡野豬氾濫,大家在打獵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儘量走陰涼的地方,不要走向陽的山坡……”
“嘖!”
冼耀文一聽,頓時明白說話的年輕人是一個打獵老手,對野豬的生活習性非常瞭解,經常打野豬的人都知道,野豬夏走陰冬走陽,冬天想要打野豬就要去向陽的山坡,但是,氾濫就另當別論,只有幾把破獵槍去招惹成群的野豬是不明智的,野豬可是拼命三郎,一旦發怒就會不死不休。
咩喳曾那段只是惡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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