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的白馬,一次開四瓶,還有四個妞,真他孃的王八蛋,花老子的錢不知道心疼是吧?”
冼耀文在多少之間患得患失,很想這會就撲上去逼問對方還有幾個大子,這兩天腦子有閒暇的時候,他已經規劃過八百萬該怎麼花,要是落空,計劃還得重新構思,很麻煩的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冼耀文的目光在舞臺和大桌之間不斷來回,中途,赫本未登上舞臺的間隙,他出了一趟夜總會,找了一輛計程車在門外等著,為防止對方開溜,給了訂金,但也拔掉了車子的火花塞。
西羅夜總會大概是博格泡妞的場所,他對這裡的表演並不是太感興趣,赫本還沒從後臺出來的時候,博格已經帶著四個妞離開,冼耀文叫過侍應,給赫本留言,隨即跟著離開。
博格的座駕是一輛今年新出的銀色黎明,敞篷車,樣子有點怪異,勞斯萊斯二戰後的迴歸首秀,據說走的親民路線,成本儘可能壓低,但牌子擺在這裡,它這個親民和放屁無異,依然只是少數人才能買得起的玩具。
今晚有點冷,但騷包的博格並沒有把軟頂升起來,讓冼耀文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妞坐在副駕駛,其他三個妞擠在後排,車子駛出後,也不見邊上有其他車子護衛,博格的心有點大。
跟了兩三分鐘,冼耀文看見副駕駛的妞朝著駕駛位俯身而下,接著,剛才開的筆直的車子變得歪歪扭扭,計程車司機吹了聲口哨,轉臉對副駕駛的冼耀文說道:“先生,你是記者?”
“前面的女人是邦德夫人。”冼耀文臉色鐵青,咬著牙說道:“我就是邦德,詹姆斯·邦德。”
司機聞言,說了句“sorry”便默默開車,但雙眼依然盯著此時此地最美妙的畫面。
沒了司機的聒噪,冼耀文能安靜地在腦子裡不斷篩除倫敦富人區的名單,車子是在往西南方向走,且有一直走的態勢,等他再次看見“邦德夫人”的後腦勺,車子已經快駛出倫敦市區。
等車子來到西南方向的近郊,他已經基本圈定前面車子的目的地是溫布林頓,而且,他猜測博格的家大機率在里士滿區。
溫布林頓的里士滿區是倫敦傳統的富人區,幾百年前就是富人扎堆的地方,七十二年前,那裡開始舉辦網球錦標賽,也就是俗稱的溫網。
那裡的“老錢”家族多發跡於一個特殊的股市,而且買的都是同一型別的股票——一艘船,一張私掠許可證,n個股東,從船駛離碼頭的那一天,股價便開始波動,一年半載過去,若是傳回在某某海域搶了幾艘商船的利好訊息,股價會翻著跟頭往上漲,這時候,股東們可以選擇繼續持有,或者套現離場。
有利好自然也有利空,畢竟在海洋裡活動,遇到惡劣天氣翻船是很正常的,再說,搶劫也不是每次都能得手,若是傳回沒搶到別人,反而被搶了的訊息,股價立馬跌破發行價。
訊息有真有假,能快人一步收到訊息的人,往往能從這個股市獲得不錯的收益,而能散播假訊息操控股市的大能,更是能賺得盆滿缽溢。
據說當年羅斯柴爾德家族剛起步的時候,就從這個股市挖到不少桶金,上一世冼耀文在孩提時期曾在里士滿區接受資訊金融學的啟蒙教育,主攻“造謠與闢謠”。
在他七歲那年,已經把這門課學得如火純青,並能把《尉繚子》、《鬼谷子》、《孫子兵法》融入其中,建立了一套“此地無銀”戰術,簡單來說,就是先造謠,然後用蹩腳的方式闢謠,進而坐實謠言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