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沒用的東西,我說你這兩天是不是皮癢癢?怎麼天天和老子作對?”
張保國上前又想打她,身後傳來周秀蘭的叫罵。
“喲,這是誰呀?怎麼還想著打孩子呢?自己沒用,怪不到誰,再敢打孩子,我馬上去婦聯告你信不信?”
張保國手揚的高高的,聽到周秀蘭這話咬牙放下了。
劉桂芳眼淚汪汪的捂住臉,招娣也趕緊躲在劉桂芳身後,怯生生的望著周秀蘭。
張鐵柱和田學英從屋裡出來了,冷眼瞥一眼周秀蘭,咂咂嘴。
劉振華倒是很熱情,“親家來啦?大老遠的不容易啊這。怎麼樣,暈車嗎?哎喲,這是咋搞的,一身的大糞?這這這......”
他這才注意到兩口子身上的汙穢,想要捂住口鼻又不好意思做的這麼明顯。
“喲,親家?老頭子,你可真敢喊!我們劉家啥時候有了這種滿身掛大糞的親家了?”
周秀蘭冷哼一聲,把田學英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們是怎麼被潑的大糞你不知道嗎?我看哪,就是你乾的!說,是不是你?”
田學英眯著眼睛,食指直衝衝向著周秀蘭,跳起來質問,“還有,是誰把我保國的門鎖上的?是不是你?”
劉桂芳和劉振華看向周秀蘭,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一下午不見,這件事怎麼就和周秀蘭扯上了關係了呢?
“你有啥證據說我潑的大糞,又有啥證據說我鎖的門?你們是看到了,還是聽到了?還是說,你們身上的大糞有我的標記?”
叉著腰,拔高音量將幾人問的啞口無言。
劉振華打著圓場,“算了,算了老婆子別說了。這麼站著也不是個事兒啊!讓他們去洗洗吧,真是臭的慌!”
周秀蘭直視著劉桂芳看看,沒有一點同情。
看了許久,屁股一扭進了屋。
於是這晚,劉桂芳就急著燒了一鍋又一鍋的水,張保國,田學英和張鐵柱三人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用完了一塊香皂,擦完了一盒雪花膏,這才勉強壓住了臭味。
其實,被大糞潑過的人都知道,這種幹了的大糞最難洗,哪怕當時洗乾淨了,可是等會兒也會留下味兒來!
直到周秀蘭和劉振華老口子睡覺的時候,那邊才開始做飯。
劉振華還是覺得心裡有些過不去,“老婆子,咱們是不是該去看看他們?把他們晾在一旁怕是不好吧?”
周秀蘭翻了個身冷哼,“啥不好?我說呀,好得很。還在背後說我們壞話,你是不知道那個張保國咋說的我們。
還說想讓我們早點死,好早點吞沒我們的房產和工作呢!”
劉振華不敢相信,“不會吧?看保國這孩子也就是不務正業,怎麼還存著這份心思呢?”
“你不信?那你就等著看吧,最多三天,狐狸就能露出馬腳來!”
周秀蘭信誓旦旦說完,開啟床頭櫃子,開啟三層鎖拿出最裡面的紅色的房產證。
又從今天背的面部包裡掏出一本一模一樣的房產證放進去,將兩本換了換。
劉振華眼睛都瞪大了,“老婆子你這是幹啥?咋有兩本房產證?你要把真的那本弄到哪裡去?”
“幹啥?他們不是想打這個主意嗎?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麼打主意。明天或者後天,坐等好戲開場!睡覺!”
劉振華還想問啥,可是聽老婆子說的這麼嚴肅,也就不說話了。
等等看吧,他也想知道周秀蘭說的到底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