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芳衝周秀蘭吼。
“媽你幹啥呀?我不和他離婚!”
說完把張保國拉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塵,心疼極了。
劉振華一看這情形,直接閉上眼睛。
周秀蘭卻挑挑眉冷哼一聲,“喲,沒想到還挺情深意重啊!這麼跪一下就心疼啦?”
接著面色一冷,“你真是個蠢貨,今天心軟,以後就有你好受的!你今天最好給老孃乖乖聽話,離了算了!”
張保國嘴巴一咧又哭起來,拉著劉桂芳不讓她走。
劉振華看著自己女兒,心情複雜。
“媽,我真的不想和桂芳離婚,你給我個機會吧!我去學手藝。馬上去學!”
張保國可憐巴巴望向丈母孃,像個犯罪的人。
“滾,都給老孃滾!看著都煩。”
趕走了兩人,周秀蘭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你說說這叫啥?學個手藝而已,老孃還得求著他們去?晦氣,真晦氣!”
劉振華又遞來一杯水,安撫著她。
當晚就去找了楊秋菊,說了張保國像學手藝的事。
楊秋菊將周秀蘭引導院子裡,拿了蜜餞,瓜子一些乾果,又泡了兩杯茶,拍拍手坐下。
“去學手藝是好事,我贊同。這樣,我馬上給我侄子寫封信,跟他說了這件事。”
想了想,她乾脆一拍大腿,“算了,我明天去給他打個電話吧!這樣快些!”
“那行,麻煩秋菊妹子了!”
楊秋菊擦擦臉上的汗,爽朗的笑著,“周大嫂別客氣,來來來,吃果子,喝茶!”
很快這件事情板上釘釘了。
張保國走的時候,劉桂芳真是一個捨不得,去供銷社買了好多東西。
香皂,潤膚霜,大寶,甚至還給買了兩身西服,一雙皮鞋,說這是去大城市,得穿好點兒,免得被人瞧不起。
又借了五百塊錢給了他,讓他自己在外面吃好點,別苛刻了自己。還有,去學手藝的時候,去請師傅吃頓飯,禮數要有,不然人家不會真心教......
把張保國送到火車站,依依不捨。兩個人哭成了淚人。
周秀蘭沒來送他。
劉振華來了。
看著劉桂芳那難捨難分的樣,他嘆口氣,“桂芳呀,別哭了。保國也就是去大城市學手藝,最多一年就回來了,你這......”
張保國揹著大包小包,剛走兩步又撲回來,拉住劉桂芳的手,
“桂芳啊,供銷社人多,你要注意點兒,別被人勾了去。還有我爸媽,你要多幫忙照看一下,經常去送點吃的喝的穿的知道嗎?”
劉桂芳聽完連連點頭,“保國你放心,這一輩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放心吧!”
劉振華在旁邊聽的臉都黑了。
心裡後悔的很,早知道聽周秀蘭的,就不來送他們了。
真的是,添堵!
眼看廣播裡不停催促檢票上車了,張保國還最後喊了一句,“桂芳,我一定每個月都給你寫信!”
終於送走了張保國,劉桂芳像掉了魂,走路都沒勁兒!
劉振華揹著手咳了幾聲,都沒能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走吧,陪我去辦點事兒!”
劉振華四下望望,快步朝銀行走去......
回到家,發現周秀蘭不在。
左右看看也沒人,正在奇怪的時候,就見她哼著曲子從楊秋菊家裡出來,滿面春風。
‘喲,這是咋啦?心情這麼好?’
“約了秋菊妹子去燙頭,老頭子你去嗎?給你也燙一個!”周秀蘭邊說邊笑,還上前捋捋他有些發白的頭髮。
“得得得,我才不去。你們女人燙頭髮,我去幹啥?你去吧,我去找老孫下幾盤棋去!”
老孫是機械廠的工人,和劉振華同歲,馬上退休了。
離周秀蘭家住的不遠,和劉振華關係挺好,兩人經常在一起下棋。
“去吧老頭子,晚上別忘了回來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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